“好勒。”奧偉接過去說到,自從農場里有了站爐子之后,隔三差五的總會做上一頓大鍋肉,每次都是他去采購,現在不光是他那個小弟對他是言聽計從,連賣肉的老板見他面都笑瞇瞇的。
……
等奧偉走了之后,于飛就開始忙開了,先是往爐子里面堆上煤炭,把鼓風機給架上,然后把大湯桶給放上去,又加滿水,待會處理豬蹄肯定會用上熱水。
然后又把另外一個站爐子也給點著,同樣放上一個湯桶加滿水,大冬天的多弄點熱水總沒錯。
奧偉還沒有回來,張老頭跟于飛的父親還有山峰和冬梅一塊來到農場,于飛趕緊迎了上去。
張老頭興致很高,對于飛父親說到:“小飛這孩子啥都好,就是太懶了,要是這個毛病改改,那就沒得說了。”
父親先是瞪了于飛一眼,又對張老頭說到:“都是自家孩子,看不順眼隨便罵,隨便打。”
張老頭擺擺手:“現在孩子都大了,自尊心也強了起來,不能隨便打罵了,你當他們還都是小的時候呢?”
張老頭這話算是說到于飛心里去了,就是,都多大的人了,哪能說打就打啊,于飛微微抬起頭,被父親瞪了一眼之又秒慫。
父親瞪了他一眼之后說到:“別人我不管,不管大大歲數,只要我還能動的了手,該打就打。”
于飛聽了這話身上一顫,趕緊低眉順眼的給兩位長輩讓座,又從屋里泡了兩杯茶出來。
山峰帶著冬梅在農場里轉悠,這會正好奇的研究著那些大棚。
“你燒這么多水干啥?”于飛的父親打開兩個湯桶蓋問道。
“明天有幾個客戶要過來,說是想吃豬蹄了,我剛讓奧偉上街去買了,這些熱水就是洗豬蹄用的。”于飛解釋道。
父親哦了一聲就不在關注這些了,跟張老頭倆人沒事說起了以前的光榮事跡。
“記得當初這條河還沒有做河工的時候,也就只有兩三丈來寬,淌著水就能過河,河北岸的幾個莊子的年輕人被我們打了個遍。”張老頭說到。
父親不屑的說到:“你那時候才打幾回架啊?那時候我村后面的一個老房子,里面常年放著一些木棍,都是雞蛋粗的搟面杖,每天晚上天黑以后我們幾個拎出來,挨個莊子溜達。”
老張頭看了一眼:“能跟你們家比嗎?好家伙,一說打架呼啦一下出來幾十口子,那時候誰敢跟你們呲牙。”
父親很得意:“那是,也不看看我們家門牌有多大?”
有用肩膀頂了一下張老頭說到:“還記得河北岸那家種瓜的嗎?”
張老頭說到:“咋不記得?那時候沒少偷他們家的瓜吃,也沒少被他們家的人攆,有一次還差點挨揍了。”
于飛把耳朵制支棱的直直的,能聽到長輩年輕時候糗事的機會不多,這得看運氣。
“那你就差勁了。”于飛的父親說到:“我們偷吃了好多回也沒有被逮到過。”
張老頭沒好氣的說到:“我不也沒被逮到過嗎?我都說了是差點挨揍,不是沒挨身上嗎?那天后半夜我們又回去了,不是偷瓜吃,就是把看瓜的給揍了一頓。”
于飛的父親說到:“這就是那時候我們不愿意跟你們一塊玩的原因,你們太不講意思了,偷瓜吃就偷瓜,干啥還揍人家?有能耐大白天的去人家村里動手。”
“你好意思?”張老頭鄙夷的說到:“你后來不也把人家給揍了一頓?”
“我那是光明正大去揍的好不好?不像你們偷偷摸摸的,揍了人都不敢承認。”于飛的父親爭辯到。
“嘁!揍就揍了,哪還有那么多講究?”張老頭撇撇嘴說到。
這時候山峰在外面喊了于飛,他下意識的應了一聲,他父親跟張老頭都向他看來。
“你咋還在這?”于飛的父親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