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飛咧咧嘴,露出一口的大白牙:“這里距離鎮上也沒有多遠,那里有一家醫院,雖說不大,醫生的技術也不算太過于精湛,但打個狂犬疫苗還是沒有問題的。”
于飛既然這樣說,那他肯定有自己的把握,這只狗的眼神,跟他家里曾經養過的那條狗被拴起來的時候一模一樣,沒有一絲的兇狠之色。
“好,放。”老妖怪大手一揮說到。
那個開飛天的司機倒也算盡職,雖然面帶惶恐,但還是來到老妖怪的身前,提醒他先上車去,或者進農場里面也行。
不過要妖怪看了一眼老神在在的于飛后,不由得心下一定,就沒有搭理那個司機的招呼。
倒是那個貨車司機,因為狗籠子的鑰匙在他的手里把握著,此時有些戰戰兢兢的靠了上去,拿鑰匙的手還有些哆嗦。
于飛伸手把鑰匙接了過來,對他說了聲你先到車上等著去吧,那個司機如蒙大赦一般的繞到貨車前面,隨即一聲開門關門的聲音傳來。
于飛給了老妖怪一個似笑非笑的眼神,后者當即就明白了,攤開手說道:“不是每個人都像你這么不怕死,哦不對,應該是怕咬。”
“要不是店里面騰不開手,你覺得我會雇傭外面的司機嗎?”
“你把自己摘的可真干凈。”于飛調笑了一句。
這個摘干凈可是有兩層意思,一層就是一般人平常所說的那個意思,而在于飛的老家,每年小豬娃下來的時候,公豬都要經歷一次凈身,也就是得經過閹割,要不豬肉就會有股騷味,而且野性也比較大。
在土話占優勢的情況之下,于飛小小的調戲了老妖怪一把,不過出乎他的意料,老妖怪立馬懟了過來:“要不是知道你結過婚還育有一女,我也懷疑你曾經經歷過那一刀。”
臥槽,他忽然想起來自己漏算了一件事,老妖怪雖說是京都人,但他這半輩子都是在藥都度過的,而藥都離這里又不遠,有些話肯定是互通的,這就有些尷尬了。
于飛沖著一臉玩味的老妖怪笑了笑,接著又把注意力放到眼前的狗籠子上,他用手里的鑰匙打開外籠,那只馬犬很快就從里面走了出來。
老妖怪的那個司機的呼吸明顯的加重了幾分,于飛沒有管他,只是對著那只馬犬露出一個溫暖的笑容。
那只馬犬倒是跟老妖怪說的一樣,右前腿走路的時候有些不吃力,身體有些一顛一顛的,不過不算太嚴重,估計要是全速奔跑起來就不那么明顯了。
這對于一只狗來說,確實是不算是什么大事,不過要是放到一些要求比較嚴格的地方,那就是大事了,畢竟于飛曾經想進那個地方都沒有驗上呢。
那條馬犬在出了狗籠的第一時間圍繞著于飛轉了兩圈,而后在路邊上做上自己的記號之后,就坐在了于飛的面前,仰頭看著他。
“這狗跟你還真有緣分呢。”老妖怪說道:“我這個第一時間把它接出來的人都沒有這個待遇。”
于飛伸手狗頭上了摸了一下,指著它臉上那些明顯就是為防咬而設置的面具說到:“那你也是第一時間給它帶上這些的人吧?”
“那個……你要知道我一般情況下不喜歡把自己置于危險之中,古人也經常說君子不立危墻之下。”老妖怪為自己辯解道。
“那我把這些都給解開嘍?”于飛伸手作勢要把那個面具似的頭套給解開。
“有你陪著我我怕啥?”老妖怪很是豪邁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