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
于飛一瞬間就來了精神,每天這個時候他不是應該在學校里嗎?怎么今天到農場來了?他最看不得自己懶惰了。
等他慌里慌張的穿上衣服,把床上那副畫卷放到柜子上的時候,石芳壞笑道:“你連睡覺都抱著那副畫,我要不是知道那是幅山水畫,一定會往歪處想的。”
“想啥?”于飛一呲牙說到:“是不是想說我連一幅畫都不放過?”
石芳拼命的點著頭,臉上的笑意就沒有停過。
“誰讓你昨晚走的那么干脆的,我倒是不想放過你,但你沒給我機會啊!”于飛趿拉著拖鞋向她逼近。
像只受驚的兔子一般,石芳趕緊跳開,一臉警惕的說到:“大早上的你可別亂來,你爸說馬上就到了,好像還有其他客人。”
于飛的眉毛都快豎了起來:“你那意思是說我爸現在不在農場,只是說就要到了?”
石芳沒好氣的說到:“他要是真的在樓下坐著,你覺得你還能安穩的起床嗎?不殺豬那就算好的了。”
于飛一想也是這個理,不過和這個殺豬是啥意思啊?他有心想把石芳給按到床上讓她好好的解釋一番,不過后者早就有了防備,說完這話就逃到了樓底的拐角處,甚至還有心情扭頭對他一陣略略略的。
搖搖頭,于飛笑了笑,回身抱著那副畫卷就下了樓,這玩意需要掛在樓下讓人觀賞一番,再順勢邀請一下幾個兄弟來玩一番。
有些事走個過場就行,畢竟誰也不知道在背后關注你的人多不多。
……
于飛這邊剛把碗筷給撂下,父親就進了門來,一看到他身后的身影,于飛稍稍的一愣,這可是他們家曾經唯一一個可在外人面前稱道的人物。
王得水,是于飛的姑父,也是唯一的一個親姑父,他父親兄弟幾個,就只有一個女孩,所以就算是在物質最匱乏的年代,她也沒少受寵。
最后嫁到五里地以外的柳莊,自從嫁過去之后也是備受寵愛,而于飛的姑父王得水也算是賺錢能手,在自行車剛剛普及的年代,他們家就騎上了摩托車。
而當摩托車開始普及的時候,他們家又換成了小轎車,雖然是最老款的桑塔納,但在農村那依舊是驚為天人,一個鎮子可就那一輛。
而當小汽車走進農村,不再稀罕的時候,于飛的這個姑父又玩起了花樣,到看守所里溜達了一圈,據說是花假鈔被人給逮了起來。
當時于飛的姑姑還哭著上門,于飛的父親帶著村支書在外地奔波了許久才算了事,人家也看他是初犯,所以罰了一大筆錢,拘留了十五天完事。
王得水出來以后老實了很長一段時間,最后一次聽到他的消息據說是跟人家打架,把對方打的頭破血流的,人家愣是沒報警。
這事于飛還是從母親的嘴里聽來的,好像是那個被揍的家伙坑了王得水一把,那些假鈔就是他弄出來的。
于飛對這些事都不是很感興趣,確切的說他對他姑姑一家的人和事都有些抵觸,這無關其他,純粹就是因為他聽說自己小的時候差點就被抱走的緣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