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都來不及喊。
砰!
果然沒剎住車的新垣麻衣臉部撞了上去,“清晨美少女擁抱新的一天”的臉部表情瞬間扭曲。
疼倒是不疼,就是有點氣人。
誰啊這是?
......
“麻衣學姐?”
這時,一個平和聲音在手提包后響起。
東野原放下手提包,臉上露出了禮貌的微笑,“早上好。”
“啊,是你。”
新垣麻衣自然認得東野原,她也曾畢業于東京都竹原南私立學園,東野原剛搬進公寓的時候就她就知道了,臨畢業前還特地去打了個招呼。
只是沒想到這家伙在學校連續兩年留級,明年要是再無法畢業就得被學校勸退了,這讓她偶爾遇到怕傷及對方自尊,都不太好意思主動打招呼了。
但今天...這聲“麻衣學姐”叫的爽利親切,笑容大方自然,令人如沐春風,和她印象中那個整天死氣沉沉悶悶的印象簡直是判若兩人。
唔...這么仔細一看,這家伙笑起來挺陽光帥氣的。
奇怪...
以前怎么沒注意到?
想起昨晚涉谷站的偶遇...
新垣麻衣的臉上也露出笑意,打了個招呼道,“是東野君啊,早上好,昨晚你的表現很勇敢哦,真是多虧了你,我們才抓住了那家伙。”
她心里強行忍住沒問...
剛你拿那玩意懟我臉干嘛?
“呃...這只新東京每個熱心市民該做的,你們也很辛苦。”東野原客氣了句,突然想起了昨晚腦海中看到的夏莉的剖繪,忍不住問道,“昨晚那個...女竊賊怎么樣了?什么時候審判?”
不料提起這個,新垣麻衣就氣不打一處來,氣哼哼地說道,“我們哪有權力審判天人?昨晚天人政府裁決司的人鬧了一晚上,還是隊長硬拖著才沒把人交出去...不過今天肯定得交人了。”
說到這里,她聲音就有些泄氣,一副頹然無力的樣子。
東野原對此倒也能理解,入她們這行的新人哪個沒點抱負和理想。
只不過現實就是現實。
天人世界政府靠著強大的武力統治了這個世界一千多年,盡管近百年來隨著人類強者的崛起,再加上天人后代內部驕奢淫逸,對待人類的殘忍暴虐激起了無數盟國的反抗,統治已經遠遠沒當年那么穩固牢靠。
可百足之蟲,死而不僵,世界政府依舊是壓在眾多盟國頭頂的龐然大物。
和之國是目前眾多盟國中和世界政府關系維持比較穩定的,但除非真到了哪天撕破臉皮的地步,否則第三偵查組面對世界政府裁決司的強勢提人,他們迫于壓力肯定是要交人的。
按照以往的慣例,一般出生名門或者身后有背景的天人犯罪被裁決司提走由他們內部審判——而天人政府的仲裁審判就是個世界笑話,大部分走個過場就會被保釋出去。
“哼!那個天貓族的女孩肯定有什么背景,不然裁決司那幫家伙可不會那么積極。”新垣麻衣嘟囔抱怨了一聲。
那你可猜錯了。
東野原心道。
他昨晚看了夏莉的影像剖繪——那個連自己是天貓族還是天虎族都搞不清的混血二貨,純粹是個從沖繩扒火車來新東京打工的窮鬼,能有什么背景才怪了。
雖然他也有些疑惑裁決司的人為什么會保那家伙,但這事不好說,也不歸他管。
于是只能對新垣麻衣的抱怨附和兩聲,再罵幾句世界政府裁決司的人——新垣麻衣頓時對這個煥然一新的帥氣學弟頓時越看越順眼了。
兩人沿著樓道邊走邊聊出了公寓,新垣麻衣要去中央區的警視廳上班,和竹原南私立學院不乘坐同一線路的電車,門口兩人就道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