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一真的又被抓,那她怎么辦?
心里慌作一團,吳玲玲站起來就走,還一邊罵罵咧咧來掩飾自己的心虛:“老娘為什么要聽你們的,你們給老娘等著,事情不會這么算了……”
她的形象委實不太好,臉被撓花了,羽絨服有個地方被扯得裂線,帽子的拉鏈也被扯掉了一截,頭發亂糟糟的。
人落到那步田地,還嘴硬地放狠話。
“呵,你靠山都倒了,還敢囂張,你怕是‘上了望鄉臺上唱山歌-不知死活’。”
看熱鬧的人群都沒攔人,讓開路,讓吳某人走。
吳玲玲倒是想硬氣的罵人,可她實在底氣不足,灰溜溜地走人。
她邊走邊整理衣服,也沒管頭發,把帽子弄好又扣頭上,以手擋住臉,遮遮掩掩走遠一些,再擠進趕集的人群中。
匯進人群后,走了很一段路,發現樂小短命鬼在對面,生怕被發現再被人當猴看,偏過頭,匆匆忙忙跑遠。
直到走出鄉街,吳玲玲放慢腳步,掏出手機給黃振邦打電話。
第一次撥號,機械女音回應對方關機。
第二次第三撥號,仍舊是關機。
她不死心,撥了一次又一次,一連撥打了七八次,都是對方已關機。
電話打不通,吳玲玲徹底慌了。
如果黃振邦真的沾了人命,被判死刑,她怎么辦?
他給她的錢,會不會被公家當作贓款收回去?
黃振邦沾過人命,她跟黃振邦聯系過,會不會被當成同伙抓去坐牢?
想到坐牢,吳玲玲嚇出一身冷汗。
在牢里被關了八年,她關怕了,絕不想再進去。
后背冰涼冰涼的,吳玲玲打了個哆嗦,再也不敢耽擱,匆匆回家。
她一路急行,有時還會小跑,跑到村口才放慢腳步,裝做不急不忙地走。
幸好她跟同村的人關系不咋的,如果她不主動跟人說話,別人也不搭理她,從而就算路上有遇見村人,也沒誰發現她的臉花了。
吳玲玲平安走回家,看見客廳沒人,以最快的速度爬回三樓,進自己房間,關上門,也顧得臉上火辣辣的疼,找出行李箱和條李包,打開衣柜,把較新的衣服裝進箱子里。
把好的物品裝起來,最后拿椅子,站上去從衣柜上的雜物里拿出一個黑袋子,再塞進自己的手提包里。
整理好行李,吳玲玲才把扯又找出口罩戴上,再戴上帽子和圍巾,搬著箱子和行李袋下樓,匆匆離家。</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