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老太太腦子里似有百噸炸藥炸開,轟得她神智都沒了,尖叫:“你今天不是帶寶仔去辦手續嗎,好好的怎么去了醫院,你說的在搶救又是什么意思?你說話啊,寶仔怎么了?……”
“我也不知道,我帶阿寶去移民局面簽,阿寶原本好好的,走到移民局門口時突然暈倒,送到醫院拍片說內……內臟和腦內大出血……”
從手機里傳出來的女人的聲音,似鋼錘錘在黃老太太的心尖上,刺激得她幾乎要暈過去。
就在她大腦亂得無法思考時,她聽見手機里傳來一些雜亂的聲響,然后是男人的聲音——“xx家屬,傷者xxx因嚴重的血友病原因,摔倒后導致顱內止血,肝脾也有不同程度的損傷伴隨出血,搶救途中傷者的心臟膜突然破裂,我們的醫生們全力搶救,遺憾的是最終還是沒能挽救回傷者的生命……”
聽到手機里傳來醫院宣布病人搶救無效而死亡的通知,黃老太太兩眼一翻,直挺挺地暈了過去。
她的手垂下,手機再次從她手中滑落。
這一次,手機跌下去時因著陸點在沙發邊緣,從而又滑下去,砸在了地板上。
黃老太太人氣暈過去了,手機著地后就那么靜靜地躺在地面上,電話還沒掛斷,斷斷續續地傳來各種嘈雜聲。
黃老太太因承受不住相繼而來的噩耗暈過時,泰將與燕少等人還在拾市警署里審訊從鄰省逮捕回來的一號重要人物。
人是半上中午時分才押送至拾市,然后秦將等人立即將人帶進審訊室進行提審。
押送來的嫌犯共四個,三個次要一點的人沒承受住壓力,很快就招了,主犯嘴硬,最開始堅決不承認自己做過什么違法亂紀之事。
下午三點過后,因另三個嫌疑人供認不諱,他見到同伙的供詞時還百般抵賴,直到秦將讓人把他們查到的一些證據搬在他面前,他的死鴨子嘴才軟下來。
審訊持續到傍晚七點才結束,嫌犯被送去看守所。
柳少一邊活動胳膊,一邊嗷嗷叫:“啊啊啊,監舍都人滿為患了,結果又又又牽出新的線索和案子,照這樣下去,什么時候才是個頭啊!”
賀工友好地攬住柳大少的肩膀:“柳哥啊,你換個方向想,其實這樣也挺不錯呀,雖然挖出來的東西越來越多,我們的工作量越來越大,很累人,但是,破了大案后,一個特等功是跑不了的吧?
有這個特等功,說不定明年你肩章上就會有一顆閃閃發光的金星呢。”
“你別給我畫大餅了,莫說一個集體特等功,就是再翻個倍,我的肩章也不可能搖身一變變金星。”
柳少苦著一張臉,聲音也是苦的:“我想回家,我想我媳婦了!”
秦將一巴掌過去,摁在柳家小子的狗頭上:“你可以不想要功勞,但你不能丟了老柳家的風骨。再歪歪嘰嘰的,回頭我就去你家跟你爺爺好好嘮嘮你在拾市的表現。”
“秦大佬,您要點臉吧,您年紀一大把的,還想去我家告黑狀,您覺得就您在圈子里的名聲,我家老爺子會信?”
柳少沖著秦將露出挑釁的笑容:“我家大家長們都知道我和小美女的關系好,如果是換小美女去告狀,肯定一告一個準,您就省省吧。”
秦將氣得吹胡子瞪眼,這小子絕對是他與小丫頭友誼路上的絆路石,得想法搬走!
秦大佬與柳少斗嘴又一次慘敗,戰警們發出鴨子叫般的笑聲。
大佬的作為,就是又菜又愛玩的真實寫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