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沒有,上下眼皮之間的那條皺紋那么大,夾支粉筆綽綽有余。”樂韻一本正經臉。
羅班再次吹胡子瞪眼,又敲了敲伢崽的腦袋瓜一下,笑罵:“你只伢崽,臉越長越嫩,人看著越來越年少,也越來越熊了。”
樂韻抱頭:“羅班,你再敲我腦袋,我腦袋就要開花了。”
“又胡說八道,腦袋又不是葫蘆瓜,開什么花。”羅班放輕了力道,輕輕地揉手掌下的一顆腦袋:“是不是真敲疼了?”
“沒呢,我說著玩的。”樂韻嘻嘻笑:“老班放心吧,我頭蓋骨硬著呢,莫說用手敲,你就是拿鍋鏟敲幾下也沒事兒。”
“盡瞎說。”小同學胡攪蠻纏,羅班好氣又笑,招呼仨人:“快進屋坐。”
樂韻乖乖地聽話,走進老班家。
羅班婆娘在老家沒來,他一個人在學校的家里,他提前打掃過衛生,地板、窗玻璃和桌椅都擦得干干凈凈,一塵不染。
桌面擺了兩個盤子,一個裝著水果,一個放有瓜子餅干和糖。
樂韻沒客氣,進了屋,一溜煙兒似地跑到桌,把小背包放一邊,自己坐下去,瞅著老班笑。
黑九進了羅班家,等羅班關上門過來,再把自己抱著的塑料保鮮箱交給主人,說明是小蘿莉送他的一份藥膳。
藍三把小藥箱和圓筒放自己坐的椅子邊。
兩帥哥挨著小蘿莉的一側依次坐下,小蘿莉的另一側的座位自然是主人的位置。
羅班將保鮮箱放一邊,給仨人各倒了一杯溫開水,自己坐下,跟學生說話,主要是關心她做研究時有沒吃好睡好,研究實驗完成沒有。
絮絮叨叨地說了一陣話,他起身去張羅午飯。
樂韻跟在后面當小尾巴,到了廚房,自告奮通地幫淘米,明明中午就四個人,她愣是往鍋里放了七八個人飯量的米。
羅班眼角跳了好幾下,他這學生的數物化高考時是滿分,現在怎么感覺她有點不識數的樣子?
最終,他什么都沒說,也沒阻上,煮吧煮吧,多煮點也沒啥,大不了中午吃不完晚上再吃。
樂韻把米放進電飯鍋內膽里,并沒有立即淘米,再問了老班中午吃啥,然后把羅班推出廚房,讓他去收拾換洗衣服,她給他扎針。
羅班想等下午再扎針,沒道理學生來看望自己還要她自己做飯是不是,可他拗不過學生。
拗不過,他也只好聽學生的,回臥室收拾了一套衣服,送進衛生間。
羅班家的樓房是老式房子,只有一個公衛。
其實李旺家租住的房子原本也只有一個公衛,他經房主同意,自己出錢在主臥加建了一個衛生間。
學校的房子年份長,不管是三室四室,都只有一個公衛,有些老師因為家里人口多,也有自己掏錢給老人房間或主臥加建衛生間。
羅班的職工住宅衛生間雖小,躺個人還是可以的,針灸室也設在衛生間。
羅班把幾個桶和盆從衛生間搬走,盡量讓空間寬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