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臟乎乎的模樣,簡直……讓人看了就反胃。
沈一手自己也有反胃的感覺,“噦噦”干嘔。
他剛做完針灸,腸胃里的食物殘留物早被清空,胃袋子里什么都沒有,反胃時連點苦膽水也吐不出來,純干嘔。
沈大醫生一邊干嘔,一邊沖出衛浴,迅速跑到休息室,將床單用的防水墊抽走,又從柜子里拿了幾張防水墊和幾條毛巾、舊褲子,再跑進衛浴清除污垢。
用防水墊和毛巾、舊褲子當抹布清除污垢,去除身上油脂的速度比用洗衣粉之類的搓洗快多了。
小蘿莉離開沈醫生的辦公室,再回到醫生們的集體大辦公室。
柳少看到小蘿莉,一蹦三尺高,沖過去搶過小藥箱和提著,又嘴快地把醫院領導打電話的事也給說了。
小蘿莉走到辦公室中央的長桌旁時,他又幫移椅子,照顧小蘿莉坐下,自己再坐下去。
上班白的醫護人員大部分去吃飯了,還有少量留守,昨夜夜班的醫生都沒去吃飯,全在辦公室。
小姑娘一來,醫生們聚攏,熱切地與小姑娘討論臨床醫學問題。
辦公室變成了研討會現場。
柳少藍三黑九默默地當聽眾。
去吃飯回來的醫生們,踏進辦公室,也積極參與討論,原本該去吃飯的那一撥人也不去吃飯,先參與研討會。
團團圍坐在一起的醫生們,除了必須要醫生去現場的時候,誰都不愿挪腳,護士們閑下來,也跑去旁聽。
討論中,時間不知不覺就過去了。
沈一手以最快的速度冼刷掉身上的污垢,收拾好衛生間的衛生,再做一次清洗,換上干凈的衣服。
打理好自己,再對鏡自照,也顧不得頭發沒干,匆匆忙忙跑出辦公室。
他從自己辦公室去醫生集體辦公室必經護士站,站內有護士,護士看到人,驚疑不定地打量,遲疑地喊:“沈……主任?”
沈醫生身高沒變,臉型也沒變,但他變年青了!
眾所周知,醫生因工作壓力大,比較顯老,沈醫生虛歲五十,明年上半年滿五十周歲,他雖然不顯老,看他的臉猜年齡,基本上也能猜出年齡來。
以前看臉就能猜知是中年的沈醫生,這會兒看起來像是三十不到的青年人,要是不認識,可會以為他是沈醫生的兒子或侄子。
沈醫生以前眼鏡不離身,如果摘掉眼鏡,能看出常年戴眼鏡留下的痕印,現在的他,臉白晳干凈,膚色白中透著健康的紅潤。
醫生的眼睛明亮而有神,好像是水洗過的黑葡萄,有水靈靈的透剔感。
如果沈醫生不是從辦公室出來,而是從其他地方走來,護士也不敢認。
沈一手照過鏡子,知曉現在的樣子對人的沖擊性會有多大,對著護士微微一笑,快步走向大辦公室。
他邊走邊說話:“小姑娘是不是還沒去吃飯?”
“還沒。”護士點頭,看著沈醫生匆匆跑過去,看著他的背影,還恍恍惚惚的。
沈一手以急行軍的速度,疾步走進大辦公室,看到醫護人員圍成圈,小姑娘被圈在中間,禁不住笑起來。
神醫小姑娘到哪都吃香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