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專業人爬啊爬,終到爬到能看清黃家祖墳現場的位置,然后,一個個看著那跟挖土方現場似的墳地,也禁不住大吃一驚。
這——這現象好像沒法用科學解釋啊。
以前黃家祖墳突然炸了,還能解釋說是因水泥密封,墓洞內不透氣,積蓄著某種氣體,然后因受外界影響而爆炸。
這次黃家祖墳的墳堆,與磚石砌的圍墻以及地板磚全部化為了齏粉,你說讓人怎么解釋?
張廳瞬間感覺到了壓力,還是山一樣大的壓力。
黃家眾人看到張廳走來,哭得像死了爹娘似的,一個勁兒地叫喊著是有人惡意報復,用了什么化學品腐蝕了墳,求警c作主抓兇手,還他們先祖一個公道。
而且,一致說肯定是某些精通藥劑的人干的,是某些人配置了了什么藥物,偷偷澆在了黃家祖墳上,從而讓黃家祖墳化成粉。
黃家人言辭鑿鑿的樣子,就差沒直接指明道姓的說是誰誰。
所有人都猜到了黃家人栽臟的那人是誰。
張廳:“……”
警c們:“……”
“黃家的眾位先生女士,黃家祖墳遭此厄運,我理解你們的心情,但是,在沒證據前,還請你們慎言。
如果你們有證據,請提供給我們,我們會進行核實。
我們絕不會包庇于誰,更不會徇私枉法,在背后暗中銷毀證據。”
張廳再不滿黃家人的栽臟行為,也沒有流露出喜厭來,公正公平的表明態度。
黃家眾人一陣窒息。
黃家當年端鐵飯碗的人,沒少干暗中銷毀證據的事,尤其是曾經是警署系統內的黃振邦,利用職務之便,暗中幫銷毀了不少不利于黃家或黃家盟友們的證據。
他們懷疑張廳在蛐蛐他們黃家人,但是他們沒證據。
黃家眾人不敢再硬將臟水往某人身上潑,只哭嚎著讓警c們做主查明真相,還他們一個公道。
作為公職人員,張廳和警c們不得不安撫黃家人的情緒。
跟在警哥們身后的柳少,抻頭打量了一眼現場,嘖嘖怪叫:“我的個天爺呀,這是何等的力量才能造成如此效果,你們看,這粉末看著是不是跟面粉一樣細。
石碑之類的都變成了粉,人骨想必也差不離了。
粉塵這么細,骨類混進灰塵里肯定是混在一起,分都分不出來。
哎呀,幸虧今天不是大風天,這要是有風刮來,骨灰和著灰塵還不得灌人一嘴,一想到吃了一嘴的骨灰……噦-”
柳少自己沒噦,圍觀的群眾想到吃到了混著骨灰的灰塵,頓覺渾身不自在了,有幾個想象力豐富的,當場干嘔。
喋喋不休中的柳少,聲音戛然而止。
燕行站得筆直,眼睛打量著現場,聲音不輕不重:“你少說兩句吧,沒聽到某些人單憑臆想就仍硬將臟水往無辜人士身上潑的話嗎?
有些人自己骯臟,思想也骯臟,總把人想得跟他們一樣惡。
你要是再說幾句,人家不硬栽臟說是你干的,也會站在道德制高點來指責你,說你不敬死者、說你自私冷漠無情之類的。”
“我說的事實。”柳少鼻子朝天哼哼,然后又瞄瞄黃家人群,陰陽怪氣:“某些人一直在說是有人惡意報復,卻攔著公職人員不讓人去調查,我有理由這懷疑是他們自己自導自演的一出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