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記得華夏國的大學每年7月下旬放暑假,他來華夏那時正是6月底,跟莫里蒂最后見面的那天是7月7日,現在究竟是哪天,小女孩子究竟是中學生還是大學生
滿心糾結的米羅,望向自己,身上穿迷彩衣,扣了兩個扣子,底下的幾個扣子沒扣,他能看到腹部覆蓋著的紗布,紗布是豎粘,可見傷口也是豎型。
樂韻不知道米羅在糾結什么,帳蓬內不能直立,讓他先把腳伸出去,給他趿上鞋子,她出去再扶他一把,半拉半扶把土壕帥哥扶起來。
米羅也十分驚訝于小女孩的力氣,那么嬌小的女孩子,人還沒到他肩膀高,力氣卻是很大,能輕而易舉的把他扶起,抵在他腰上的手好似有無窮力量,承擔他的重量,她本人沒有半點吃力的樣子。
靜臥多日,他感覺連腿都不是自己的,站直,試著小小的邁出一步,腿軟綿綿的,如果沒有小女孩在旁攙扶,他肯定會癱倒。
走一步,感覺一下,腹部有拉扯般的疼痛,腹內也感覺有些沉,就如往腹里裝了些什么東西,有下墜感。
英俊帥氣的青年皺眉,這感覺真不好
“米羅,有什么感覺不要不好意思,要說出來,方便我隨時掌握情況,對癥下藥。”帥土壕糾眉沉思,樂韻猜著他必定有不適感。
“腹部有下墜感,手腳無力,其他的沒有什么特別感覺。”感覺并不像是大問題,米羅本來不想說的,小女孩問起來,他很配合的回答。
“手術時打開腹腔,又幫你做了清洗,縫合后重新將內臟復位,因為擺放位置無法做到與以前完全一致,內臟也需要自己適應,短時間內會有下墜感。”
樂韻仔細觀察過土壕的情況,因久不進食,他的大小腸內無積漬物,是空的,有些軟,等以后得到填充,就會慢慢的鼓起來,撐滿腹腔,大小腸蠕動時也不會有下墜感。
小女孩的聲音脆生生的,聽在耳里如聽鳥兒鳴叫,米羅享受般的瞇了瞇眼,又邁一小步,找不到走路的感覺,輕飄飄的像要飛起來,他慢慢邁步,走了四五步,臉上虛汗淋淋。
怕他活動太久對身體帶來負影響,樂韻沒讓土壕活動太久,先扶著他坐下,再去帳蓬里拿出帳蓬墊子鋪在巖洞最內的方向,讓青年坐墊子上,累了可以躺。
巖洞盡頭那端較矮,最里邊只有一米多高,人進去只能蹲,所以放東西,墊子鋪在離火堆不運的地方,人能站直腰。
米羅坐不到十分鐘,感覺吃力,他不逞強,自己挪身躺下去,枕著自己的背包,把毛巾被蓋在背火的那側。
土壕懂得珍愛身體,等于尊重她的勞動成果,樂同學很滿意,囑咐他幾句,帶上幾樣小工具去找點吃的。
米羅目送小女孩子越走越遠,等看到不背影,他吃力的摸背包,費力的摸出手機,開機,手機電量嚴重不足,好在還有幾秒時間,看日期竟已是7月18日,推算起來,他暈迷整整十天。
十天,真是個漫長的日子。
有那么多天,莫里蒂應該帶著東西回國,帶回東西也等于完成任務,那么成為繼承人也是名正言順。
為了達到目的,莫里蒂不惜對他痛下殺手呵,一個機會,一億美金,真的有那么重要嗎
米羅眼里浮上痛苦,還有別人不知道的脆弱,那一刀,斷了十幾年的兄弟情,以后,他再也沒有不能舍棄的兄弟,也就沒了弱點猛的,眼里閃過一抹輕影,他的唇角抿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