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一些對身體好的小玩意,需要的話我給你們點兩個,不貴,一個兩塊錢。”
“來兩個。”
“跟我來。”
跟在小姐姐屁股后面,兩人慢慢來到過道盡頭,還沒掀開簾子,一股讓人臉紅心跳的熱氣撲面而來。
“自己進去吧。”小姐姐面若桃花,笑著推了兩人一把。
轉身,咯咯咯的笑聲延綿不絕。
五分鐘后……
“輕點,疼,啊,我不行了。”
“叔,我第一次,身子骨弱,能不能不要這么用力。”
韓彬和陸放光著膀子,面部朝下,躺在案板上,身后,兩老大爺給他們搓背。
周圍全是大老爺們,有的在池子里泡澡,有的披著浴巾下棋。
搓著搓著,大爺倒一把鹽在韓彬背上:“這東西去死皮,去角質,對皮膚好。”
這特么就是道具啊,韓彬欲哭無淚。
“啊!”旁邊的案板,陸放叫得更大聲,大爺死死摁住他:“這就不行了,以后還是得常來。”
搓澡舒不舒服韓彬不知道,總之出來的時候他是一路罵罵咧咧。
“這地方掛羊頭賣狗肉,不道德,以后要是考不上巡查司,老子也開一家夢巴黎,不能我一個人吃虧上當。”
“陸放,你要是考不上巡查司,你干嘛?”
扶著腰,陸放開玩笑道:“回家當清道夫。”
清道夫是美稱,其實就是掃大街的。
……
墓地,韓彬眉頭輕皺:“當真是一語成讖,我開了夢巴黎,你當了清道夫,只不過我是謀財,你是害命。
在蘇妃給的卷宗上,陸放有三次在兇案現場附近出現。
只不過身份原因,沒人懷疑他。
要不是清道夫這個外號,韓彬也不會把殺手和陸放聯系起來。
“這話從何說起?”陸放反駁:“紅月三年了,你們復生人哪個不是滿手血腥,你敢說自己是大山里喝動物血活到今天的?”
“你們殺人放血是天經地義,我殺你們就是謀財害命,彬子,賬不是這么算的。”
“出來混早晚要還,當你們殺人喝血的時候就該知道有今天。”
面對失態的陸放,韓彬冷道:“我樓上大爺,在你殺他之后第二天,他愛人自殺了,我店里員工昨天晚上死了,她高中兒子現在還在巡查司做筆錄,你良心還在嗎?難道就沒有一點愧疚?”
陸放失笑:“一口一個良心,愧疚,說到底你也只是關心你身邊的人,別的復生人死活與你無關,韓彬,你沒資格說我。”
“我曾經認識的那個韓彬,是路見不平拔刀相助,愿意為了陌生人拼命的人,是面對罪犯不妥協,生死拋之腦后的人。”
“你看看自己什么樣?喝了幾天血就不把自己當人!你可憐復生人,那誰可憐死在復生人手里的普通老百姓。”
“你跟我說復生人家屬,你們喝血的時候想過人家家屬嗎,誰特么不是爹生母養的,憑什么就要像畜生一樣被你們放血?”
“你只是見過兩個復生人家屬難過,我見過無數普通人家屬難過。”
指著眼前密密麻麻的墓碑,陸放道:“這些年死在復生人手里的百姓大部分埋在這,有的全尸都沒有,只有衣冠冢。”
扯著韓彬的衣領,陸放吼到:“你問我有沒有良心,殺人時有沒有愧疚?你看著這些墓碑告訴我,你們殺人喝血時愧疚嗎,有良心嗎?”
一把推開韓彬,陸放丟掉雨傘,張開雙手擁抱墓地:“我問心無愧!”
“你呢,有愧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