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
薛紹忽然又想到。
“什么?”
“沒事也可以給薛府嫂嫂她們送一點。當然,如果你不愿意,那就算了。”
讓一個公主去給自己妯娌送湯,雖說那是妯娌,可也的確感覺有點不是很合適。
所以……
對此,薛紹也沒有強求。
而且……
只要三人不打起來,那便算是好的了。
“明日我就送去。”
“……”
薛紹便點了點頭,嗯了一聲。
其實……
太平公主還是很好調教的嘛。
所謂的鎮國太平公主,沉敏多權略,薛紹倒感覺,更像是被現實給逼的。
她的愛情,在薛紹死的那一天,也跟著一起死了。
不過現在,他應該不會死。
……
而此時在公主府的丫鬟當中。
一件八卦消息也是很快就傳開了。
“公主好像跟駙馬同房了。”
“切,公主跟駙馬不是一直同房嗎?等等!你的意思是說……”
“今早有丫鬟在整理被褥的時候發現了。”
“那這可是喜事。”
“公主跟駙馬現在在做什么?”
“在庭院里喝湯。”
唔……
也不知道她們在興奮什么。
這好像跟她們沒什么關系吧。
與此同時宮中。
薛紹的詩集也被太平在兩日前送進宮里了。
只能說,整整兩百首詩啊。
就連武天后讀完了以后,都不禁摸了摸頭。
更別說是李治了。
里面的詩所涉及到的題材,也是各種各樣的都有。
而其實此時,卻是應制詩的一個高峰。
所謂的應制詩,就是專門用來拍馬屁的詩。
往往這些詩,都是臨時應皇帝的要求而創作。
所以,很少能出什么佳作。
但沒辦法,這就是唐初的詩歌的作用。
唐詩真正繁華起來,那得等到開元盛世了。
“今我何功德,曾不事農桑。吏祿三百石,歲晏有余糧……”
“這首詩寫得好,咳咳!”
李治想問這首詩是誰寫的,就憑這首詩,就該給他升官。
其實武天后也是這么認為的。
因為一年才三百石,肯定不是什么高官,應該只是一個九品,甚至可能連九品都不到。
她就喜歡提拔這樣的人。
可問題是……
這里面的詩都沒有作者。
“這三郎到底是從哪里找來這么多的詩。偏偏還沒有名字。”
“還有,我聽說,數日前,他曾在常朝之上說,明年關中有可能會大旱,東都可能會有水災?”
李治這話一說,武天后就知道,陛下這話是沖著她來的。
這是在怪她知情不報了?有意要隱瞞他?
到底是誰給陛下說的?
想來想去,恐怕便也只有那個馮元常了。
這家伙每次都反對自己,得找個機會把他貶黜出京。
“這么重要的事,你之前為何沒有說?”
質問,妥妥的質問。
自上元二年,他說要讓位給自己,而遭到滿朝大臣的反對,再加上這馮元常,近些年來一步步高升,她面前的這個結發丈夫,似乎沒有一刻不在有意地打壓她,而當年的情感,也早就被這一點點的不信任、猜忌而消磨殆盡,而她,也慢慢地開始對他越來越失望。
可只要他還活著一天,她就還是得聽他的。
因為她的一切權力,全部都來源于他。
她看著對方那似乎只是詢問的表情,心中暗笑,這么多年了,你李治是什么人,我還不知道?
當年長孫無忌、褚遂良是怎么死的,我都知道。
當年你是怎么想廢掉我這個皇后,我也知道。
幸虧當年也就是我來得早,及時給阻止了。
否則,怕是現在已經早跟王皇后一樣的下場了。
這就是皇家可笑的感情。
其實……先不管薛紹的話有沒有憑據。
她都是故意不說的。
因為她就是想看看,接下來朝中還有誰要反對自己。
“這事是誰跟陛下說的?”
“你先別管是誰跟朕說的,這么重要的事,你為何不報?”
武天后便一臉委屈的樣子,“那還不是因為這事劉仁軌都覺得是胡鬧,與薛紹當庭對質,我也就覺得沒有必要再跟陛下說了,以免傷了陛下的心神。”
得了!
這下是劉仁軌全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