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大膽點的,甚至都開始調戲起了劉天來。
說若是不成,是不是可以找他賠。
劉天也是接過了她的玩笑,說道,“大娘子,我這才賣一枚銅錢的東西,錢沒有,我人陪你吧。大娘子說個日子,我沐浴好了就去。”
那大娘子立刻笑罵,“啐!我要你人做什么。”
像豆腐這種東西,一般也就是薄利多銷。
回頭,看來公主府還得再買幾頭驢,不然磨不過來。
……
如今有了這兩項可以有金錢進賬的賺錢項目。
薛紹也是沒有那么慌了,雖說也只是賺點辛苦錢。
但至少有錢進賬。
而且,其實賣豆腐比寫小說賺錢多了。
所以不管是在哪個時代,都證明了一點,寫小說,死路一條。
真要賺錢,還不如去擺攤。
但薛紹在宗正寺,反正無聊也是無聊著,這也就權當是打發打發時間了。
接下來……
薛紹又參加了幾次常朝。
基本上,也都沒什么大事,倒是有一天在常朝上見到了裴行儉。
裴行儉這人不錯,可惜,如今卻是已經很老了。
都好像快六十歲了。
已經完全無法想象,他年輕時是什么模樣的了。
裴行儉這一次立了大功,出征俘虜了阿史那伏念、阿史德溫傅等,平定了來自突厥的叛亂,只可惜,回到朝中的時候,卻是被裴炎嫉妒,裴炎說,裴行儉之所以能俘虜阿史那伏念,完全是因為阿史那伏念被程務挺、張虔勖威脅追趕,又遭磧北回紇的逼迫,沒有辦法才投降的。
可惜了。
裴行儉是反武天后的,不然,這一次應該能記功,而程務挺、張虔勖這些人,都是裴炎的人,而裴炎又是武天后的人。當然,準確地說,裴炎其實不能算是武天后的人,裴炎應該是相王李旦的人,只不過,現在裴炎跟武天后是合作關系,武天后需要有人在朝中為她說話。
之后武天后也就知道了,其實她身邊很多二五仔,很多她親手提拔上去的人,最后都走到了她的對立面,而且,還會為了權力親手把她推下臺。
現在朝堂上已經跟太宗那時不同了,太宗那時,內部還是很團結的,因為還有很多外患沒有解決,人的心思也比較地單純,而現在,大唐已經發展了這么多年了,內斗才是主旋律,外戰只不過是調料。就拿這一次來說,都想著是怎么搶功,而不是說,我們打贏了突厥,實在是太好了。
嗨~
那天的常朝,薛紹看到這一幕,就不禁嘆了一口氣。
然后……
因為他嘆了這口氣,豆盧貞松也是聽到了,事后,便問薛紹,他方才為何嘆氣。
薛紹便道:“盛世的前面,往往是亂世。”
“?”
“利益重新分配。”
“?”
“宗正卿聽不懂也正常。”
“……”
“宗正卿今晚有沒有空?來宗正寺這么久了,受您這么多的照顧,不如今晚一起出去喝點小酒?”
“……”
“怎么?沒空?”
“好!”
“那我這就去找族叔。”
看著薛紹高高興興離去的樣子,豆盧貞松真想說,可真是個不矜不伐的小郎君。
不過剛剛他那番話是什么意思?
他想了想,還是不是很懂,便只好搖了搖頭,不管了。
到了晚上。
三人便來到了一家算不上很高檔的酒館。
薛克勤便打趣道:“你堂堂駙馬,宗正寺少卿,就請我們來這樣的地方?”
“族叔,你有沒有讀過一篇叫做《陋室銘》的銘文。”
薛克勤也算是學富五車,但他還真沒有聽說過。
便一副認真請教的樣子道:
“老夫沒聽說過,愿聞其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