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夫告訴金烏通信司衙門附近,在拐彎兩個夜行人跑了,接著衙門大樓地下有呼救聲音,掙扎了一會就沒有了聲音,從衙門鐵柵欄縫隙可以看到死者周圍好幾顆掉落發光的明珠。
聽到有夜明珠,金烏眼睛亮了,扒在柵欄縫隙看那幾顆發光的明珠,露出了貪婪的目光。最后貪婪戰勝了理智,抓住粗粗的鐵條用力往兩邊拉,形成一個空檔鉆進去,到死者跟前,檢查脈搏心跳眼睛,確定是死了,然后把身體四周掉落的夜明珠裝在懷里,跟沒事人一樣走出來。
天亮了,金烏守在案發現場,更夫已經匯報給白捕頭。白捕頭帶著幾個弟兄來了,看到幾個通訊司的衙役與金烏發生了爭執。
“我是太學巡捕局衙役,前各位大人不要妨礙公務!”金烏雙手緊握唐刀刀鞘,義正辭嚴地說。
“你多大一棵蔥?敢擅自闖進通訊司衙門?知不知道這是朝廷重地,擅入著死!趕快滾!”
“各位大人,這是案發現場,按律法由我巡捕局提刑官驗明尸首后我才能離開。”金烏搬出律法來做擋箭牌。
“幾只腳就踹在金烏身上,在踢著肉的那一刻,金烏順勢倒飛出去,看起來是踹飛了,他連滾帶爬跑到白捕頭跟前,扶了扶帽子。
白捕頭的嘴都氣歪了,幾個熱血弟兄“嗆啷啷”拔出唐刀,太欺負人了,巡捕的面子被扇得爛爛的。通訊司的衙役有兩個是內家高手,拎著尸首扔出鐵柵欄,當然也看到了金烏鉆出來的空檔,隨手發力將鐵條拉回原位,拔刀的衙役嚇得暈菜了,不由得往后退,兩個高手也不惹事,徑自回去了。
這時候,提刑官宋慈已經趕到了,目睹了尸體扔出來的過程,苦笑一身,伏下身檢查尸體,翻來覆去檢查過幾遍后,宋慈說:“白捕頭,死者是從高處掉落摔死的,我寫鑒定文書交上去,尸首讓更夫收斂埋了,就此結案吧,我先走了。”
白捕頭垂頭喪氣,灰溜溜地帶著一群衙役走了。這還沒完呢,剛回來白捕頭就被叫到樓上,錢局長又吼又罵,哪兒都能聽見,“你膽肥了?,敢在通訊司衙門拔刀?你想死是不是?那是什么地方,國舅老爺的地方,你有幾個腦袋夠砍的?滾回去關禁閉,我還得去賠罪。”
錢局長去通訊司衙門賠罪,可國舅老爺都沒正眼瞧過他這個芝麻小官,派一個五品官吏隨手打發了錢局長。
國舅老爺是誰?獨孤皇后的哥哥!通訊司衙門是什么單位?說出來嚇死你!最有錢的地方!能到這衙門當差的,非富即貴的名門世家。
通訊司衙門頂層的大客廳里,國舅老爺獨孤峰坐在豪華霸氣的大沙發里,幾個官吏小心翼翼地站著匯報昨夜盜賊的事。
“房子里散碎銀兩和銀票丟失,保險柜被鋒利小刀切開鎖銷,字畫珠寶古董丟失。”
“珠寶字畫古董都還是常見之物,只是西康節度使前腳送我,后腳就被偷了,這讓我獨孤家的顏面何存?可有什么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