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示個屁,錢局長心里這樣想,臉上一副公務繁忙樣子,擺擺手懶得搭理他,昂著頭挺個肚子歪個腦袋走了,眾衙役心想局長就是局長,就是比捕頭厲害,你看捕頭那個慫樣。
金烏厚著臉皮轉過來說:“弟兄們,出發,上街,吃飯!”
看熱鬧的衙役噗嗤笑成一團,大喊:“捕頭神勇!抓了賊請客吃飯啊!”
衙役們排著整齊的隊伍來到大亨酒樓,給足了金烏的面子,“掌柜的,來兩壇好酒,一桌好菜,銀子一發月底賞你。”
“好嘞。各位官爺樓上請嘍!”掌柜的就喜歡衙役們來大吃大喝,月底一準還賬,還能多二兩賞銀。
酒足飯飽之后,金烏問:“收賬是咋回事?”
衙役打著飽嗝說:“捕頭,劉海根大戲院子常年給浮云酒業唱堂會都不要錢,浮云酒業答應把郊區一處莊園低價賣給大戲院,收了定金又賴賬,大戲院劉掌柜就告到咱們這,告浮云酒業詐騙他們十萬兩銀子。”
金烏喝多了,大怒,一拍酒桌:“目無王法,眼里還有沒有我?走,看我怎么討債去。”
一群衙役亂哄哄的,渾身酒氣的,歪七扭八奔浮云酒業而去,完全忘了他們是排著整齊的隊伍來的。
浮云酒業的四層大樓裝修的高端大氣,大掌柜吳銘是京兆尹馮晗的小舅子,祖籍貴黔,老家善造好酒烈酒,在長安也是一家名店。吳銘有個護院武師,綽號孟神通,使得一手大力金剛掌,能開碑裂石。
金烏帶著一群酒囊飯袋闖入浮云酒業辦公樓,吳銘看到這一群陌生的衙役闖入,以為他們找錯地了,聯系了熟悉的衙役,都說沒有派人過來辦事,不知道哪來的衙役。
原來這里不是太學院巡捕局的轄區,吳銘也不想惹事,奉上百兩紋銀,哪知道金烏撈錢撈的心黑了,看不上這點錢,嘰嘰歪歪想找茬。
孟神通看這群衙役都沒什么真本事,就這個捕頭拍桌子時手上有點硬功夫,但也不是對手。和京兆尹稟告過后,孟神通上去就把金烏一叉一扭一推扔出大門外,其他衙役嚇得屁滾尿流架著金烏逃回去。
孟神通輕蔑地拍拍手說:“慫包一個,也敢來勒索錢財。”然后回復京兆尹大人,馮晗說:“不妨事,再來再打,打不過我派兵過去。”
京兆尹雖是知府文職,但有兵權,分東南西北四個軍營,每營步兵校刀手五百,專職把守城門,有四名校尉帶兵。
神勇無敵的金烏被削的鼻青臉腫,也不敢回家,更不敢找神醫澤恩治傷,隨便找一個郎中討了兩塊膏藥貼在臉上,弄得跟土地主似的,回到押所倒在床上生悶氣,一會功夫,全衙門都知道他撈錢撈過界了,被人打了一頓扔到大街上了。
錢局長聽到消息一陣苦笑,這家伙太能惹事了,看著是個太學生,怎么渾身痞子氣?不對,想嚴重了,千萬別被他聽見了,我得幫他。
錢局長匯報皇家錦衣衛任天行,“任總,那小子四處撈錢,惹是生非,可能要打京兆尹衙門,您看用我去攔一下嗎?”
任天行不怕神勇的捕頭貪污腐敗,肉都爛在鍋里,小女娃怎么算也是皇姑或者皇太姑或者皇姑奶奶,隨便金烏折騰,但你別把京兆尹知府馮晗打死了,這讓皇帝怎么遮掩,上次就給皇帝整的惱火,太子的勢力打皇姑的勢力,你們想氣死朕啊!虧的洪公公出面制止內訌,各打五十大板了事。
任天行說:“算了,我這幾天不忙去看看,你還是照舊。”
就在金烏躺在衙門哼哼唧唧叫疼的時候,因為感應到金烏本體受傷,小龍女瞬移出現依偎在金烏懷里問:“相公,疼嗎?”
金烏撫摸她的頭發說:“哎呦喂,疼死了我了,你也不管我,快點來伺候相公。”
龍女說:“相公活該,我給你吹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