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幾天,金烏在刑房翻看案卷,具體工作有五個捕頭正常開展,管治安的吳六捕頭,管刑事的趙九捕頭,捕頭中就趙九武功最高,會使南少林鷹爪功,他有個堂兄弟叫趙天霸是南少林俗家弟子,在廣州橫行霸道無惡不作,引得天怒人怨。其他捕頭武功不濟,唯趙九馬首是瞻。
金烏不出手,趙九就看不出總捕頭的深淺,這怎么行?上任總捕頭就是被趙九用毒害死,本想可以當總捕頭了,沒想到又空降一個總捕頭。這總捕頭才八品小官,至于從長安調一個來嗎?
神勇的金烏總捕頭大門不出二門不邁,躲在刑房翻案卷,一副高深莫測樣子,吳捕頭進來稟告抓錯了一個飛賊,家屬要求放人。其實飛賊是趙天霸黑惡勢力的手下,被抓后破壞現場死不認罪,吳捕頭鴨梨山大,過來稟告總捕頭。
神勇的1總捕頭揮揮手示意放人,吳捕頭眉頭緊鎖,嘟嘟囔囔發牢騷以示不滿。后面跟進來的趙九心里偷偷樂,看來總捕頭軟弱無能啊。
趙九拖拽個高大身材的西方人進來,得意洋洋地說:“抓住個走私的西洋鬼,怎么審都不肯招,咋辦?”
太好了,終于問到神勇的金烏總捕頭的強項了。他活動活動手腕走到洋鬼面前,猛的一拳打肚子,洋鬼痛的一彎腰,薅住洋鬼蓬亂的頭發,一頓拳打腳踢,發泄完金烏爽了,洋鬼子已經暈死過去了,魏總捕頭揮揮手:“拉回去嚴刑拷打!”
趙九目瞪口呆,這洋鬼自己也打過,洋鬼皮糙肉厚跟沒事人一樣。總捕頭看來是練家子,深藏不露。他本想試探試探總捕頭,不想金烏穩若磐石,把這個試探又扔回來了。
一個文書進來說:“知府大人叫你過去。”
金烏扔下目瞪口呆的趙九和吳六,拿好官刀出來。到知府大人辦公室門口,抱刀施禮:“刑房金烏見過知府大人。”
錢知府放下手中的公文說:“進來,隨便坐。”
金烏坐在一旁椅子上,把刀平放在腿上,挺胸抬頭。
“金烏,晚上有沒有時間?去碼頭偵查一下,有諜務消息走私上岸。”
金烏說:“遵命,只問要死要活?”
錢知府點點頭,“一個不留。”第一次給魏天崗安排工作,金烏好像什么都明白,不用廢話。
金烏回到刑房,沒想到趙九還在,“趙捕頭,怎么有空?洋鬼招了?”
趙九是來探口風的,晚上有批貨要進港,趙天霸走私的煙草,看到金烏突然被叫走,頓時疑神疑鬼起來,賴在刑房想打聽打聽,“魏總,洋鬼一桶水潑上去,醒了就快快招了,走私牙石,對了,府衙有什么工作安排嗎?”
金烏嘿嘿一笑:“不錯啊,對付洋鬼就得心狠手辣。府衙沒什么安排,繼續做好掃煙工作。”這掃煙工作,天天講月月講,新知府大人到任快一個月了,也沒見跟以前有什么區別。
趙九沒有過多警惕,隨便請示了手頭的幾個案子,金烏表示秉公執法處置得當,要求做好筆錄檔案移送府丞,待同知大人及通判大人審核。
夜里,金烏背著龍女藏身在碼頭,一艘船出現了,慢慢駛近碼頭棧臺。金烏一個箭步沖下海,踏浪而行,夜色黑暗,只有亮燈的地方才能看見人。
金烏跳上船頭,穩住腳步拔出官刀。船頭一群準備下錨的洋鬼水手都呆了,什么情況?上神啊,怎么用個猙獰的駝背鬼上船了?拿著一把白亮亮的刀,明顯是不懷好意。
“敵襲!”水手們經常跟海盜作戰,經驗豐富,扔掉錨鏈四散拿武器。有拔出火槍的,有抓起斧頭的,有舉起魚叉的,又竄回船倉的。
金烏隨手砍翻一個赤手空拳,旁邊一個火槍開槍了,金烏一刀捅進他肚子,火槍掉地。又一把斧頭砍下來,金烏抬臂一擋,斧頭飛落大海,轉手一刀。又有兩把魚叉刺來,金烏一個幻影移動,魚叉刺空,刀花一閃,再斬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