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頭套，深洞工作室，皮膚蒼白異常的代號91247，“玩具”風洞，第二宇宙？
李默再也忍受不了這種故弄玄虛了，他板起臉：“前輩，請把您遇到的問題提出來！”
“如果沒有問題，我先告辭了。”
“好，好！”代號91247再次跳躍起來，“我就知道老王八的眼光差不了。”
“跟我來！”
說完，他徑直走向工作室的角落。
角落里擺放著數排書架。
“這里就是問題！”代號91247眼若饑鷹。
李默走近書架，翻開一本書。
這不是書，這是手寫的草稿，草稿上布滿了密密麻麻的數據和方程式。
書架上這樣的本子至少有數千本，難道都是這種草稿？
“和你想的一樣，這些都是實驗數據，是發動機啟動時內部氣流的數據。”代號91247的語氣中帶著深深的挫折感。
“想必王老已經同你講過我遇到的困難，現在國際上發達國家的火箭燃料熱效率在65%左右，并且起推力比預想的數據少了至少30%。”
“如果我們能解決這個問題，我國的火箭就會在航程和最大載重量這兩項硬指標上獲得巨大的突破。”
提起突破，代號91247的情緒有些激動，蒼白的臉色露出絲絲紅潤。
“參考國外的數據和研究工作，我們把問題鎖定在火箭點燃室內的氣流問題，當火箭點火時，點燃室內氣流會出現無數強旋渦，它們之間形成波形疊加。”
“燃料迸發出的能量，就被這些紊亂的波形疊加白白消耗掉。”
“所以，我請你來就是解決這種湍流問題。”
代號91247的眼睛直視李默，李默覺得他眼中的紫色又濃重許多。
“我盡力！”
李默給出了承諾。
代號91247臉上第一次呈現出謝意。
“這些草稿上的數據都是實驗中記錄的實際數據。”代號91247翻開一本草稿解釋，“旋渦直徑S，交叉率R，這是生命周期......”
李默靜靜站在旁邊。
二人的模糊身影映在墻壁上，交相呼應。
“大致就是這些，我曾嘗試建立納維-斯托克斯方程，最后發覺自己的數學水平不足以支撐如此復雜的數據。”
“我們已經進行了8次點火實驗，每次實驗記錄的數據都不同，甚至很難找到它們有什么共同點。”
李默點點頭，湍流的存在使得原本規則的世界變得混沌，開始的有序流體慢慢分裂為許多看似不可預知的漩渦。這就是為什么每次點火實驗記錄的的數據會不一樣。
“你什么時間可以開始工作？根據保密守則，這里的數據不能帶出這個工作室。”代號91247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這位戴著頭套的912新人身上。
李默淡淡地說道：“現在就可以開始。”
“好！”
代號91247離開，李默從書架上拿下幾本草稿，皺著眉頭看了起來。
“第一次實驗記錄，傳感器一號數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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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覺中，他的腳下堆滿了看過的草稿。
“喂，912新人，你不用休息一下嗎？”
李默搖了搖頭，預測到這種情況，他在來到工作室之前已經“嗑”了一瓶精力咖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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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小時，李默把第一個書架上的草稿看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