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種混亂情緒的突然轉變，是沒有任何征兆和預警的。”
李默瞬間明白了。在地球文明中，持有槍支的警察并不可怕，因為在你不是M國人又不是罪犯的情況下，他不會用槍支攻擊你。
孔武有力的壯漢也不可怕，因為在你沒有傷害他的前提下，他不會鐵拳攻擊你。
最可怕的是那些目光混亂、神情呆滯的瘋癲之人。因為他們往往會沒有任何理由、沒有任何征兆，用任何他們可以使用的方式，對你進行攻擊。
無秩序文明應該是類似瘋癲之人一樣，往往會無征兆的毀滅地球甚至是自身，確實可怕。但是這個瘋癲文明室如何發展成為高等級文明的？
李默并不相信地球上一個瘋癲之人，有能力對一輛坦克構成威脅。但當這個瘋癲之人擁有一枚核彈，那情況就不一樣了。
問題的關鍵是這個瘋癲之人是如何擁有這枚核彈的？同理，無秩序文明是怎么擁有能對高等級文明產生威脅的武器。
想到這里，他問道：“無秩序文明也能發展成為高等級文明嗎？”
高臺上
灰霧翻滾
“無秩序文明并不是從誕生的那一刻，就是無秩序，而是在進化發展的過程中，突然由秩序文明轉化成了無秩序。”大腦袋帕杰解釋道。
“突然？”李默更加疑惑了，如果一個人類個體因為受到刺激或者是腦部受到傷害，確實有可能突然瘋癲。但是一個文明往往是由千億生物個體組成，難道千億生物個體在同一時刻陷入了瘋癲嗎？這完全違背了常識！
“這個宇宙就是這樣的神秘，充滿了即使是高等級文明也難以理解的奧秘。”大腦袋帕杰羅人繼續解釋：“文明聯盟曾經進行過統計，宇宙中的文明在發展的過程中有0.0001%的幾率，突然轉變為無秩序。”
文明聯盟？這是大腦袋帕杰羅人第一次提到的“新詞語”，按照字面意思解釋，這應該是由宇宙文明構成的一個宇宙組織。
但是根據“黑暗森林法則”：宇宙就是一座黑暗森林，每個文明都是帶槍的獵人，像幽靈般潛行于林間，輕輕撥開擋路的樹枝，竭力不讓腳步發出一點兒聲音，連呼吸都必須小心翼翼：他必須小心，因為林中到處都有與他一樣潛行的獵人，如果他發現了別的生命，能做的只有一件事：開槍消滅之。在這片森林中，他人就是地獄，就是永恒的威脅，任何暴露自己存在的生命都將很快被消滅，這就是宇宙文明的圖景，這就是對費米悖論的解釋。
如果每一個文明都是帶槍的獵人，隨時會開槍消滅他發現的其他文明。
不是你死就我亡！不存在別的可能性。
這也就意味著，宇宙中所有的文明都不可能存在互相交流的可能性，那么“文明聯盟”這種宇宙組織是不可能出現的。
那么大腦袋帕杰羅人口中的“文明聯盟”是如何產生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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