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份的李默,是一個繁忙的李默。
可控核聚變計劃正在進行中,李默作為計劃的發起人和領導者,需要統管數千位科學家,協調人員的分配工作,那些聰明人的心眼可多了。
對M國的抵抗行動與反抵抗行動正在進行中,李默作為掌門人,需要為墨子科技爭取更多的盟友,應對M國拉幫結派的圍攻。
...
華國.川省.西南部.山區
飛馳的紅旗車內,借助昏黃的燈光,李默拿出手機,撥通一個歐洲號碼。
“喂,是尼爾斯教授嗎?”電話接通,李默言簡意賅:“我是李默。”
“哇,李默教授,您...竟然親自打來了電話。”電話對面的尼爾斯教授顯得受寵若驚,“其實我已經收到了純數學聯盟發來的倡議書,正準備在巴黎學院召開一場抗議大會。”
“您也知道,M國人依仗著二戰的功績,對歐國的內部事務指手畫腳,我們歐國的民眾對這種霸道作風早已受夠了。”
一個人的力量是有限的的,一個國家的力量也是有限的。
M國知道這一點,派出高管前往盟國,游說那些國家加入對墨子科技的抵抗行動中。
李默也知道這一點,他憑借在國際學術界的地位和純數學聯盟主席的身份,號召那些國外的教授學者們舉行各種抗議活動,對政客們施加壓力。
在國外,教授學者們雖然比較清貧,但他們無一不受到民眾的尊重。
現在通話的尼爾斯教授出身歐洲名門世家,在當地素有聲望。
李默臉上浮現出一絲欣慰:“謝謝您,尼爾斯教授。”
“客氣..客氣...”尼爾斯教授面對這位大科學家,顯得幾分嘴拙。
“那打擾您休息了!”李默正要掛掉電話。
“等..等等...”尼爾斯教授似乎想起了什么,激動地說道:“我能請教你一個問題嗎?”
“問題?”李默眉頭微皺,似乎想到了什么,旋即笑道:“您請說。”
“是這樣,我在研究拓撲中遇到一個問題。”尼爾斯教授從口袋中掏出一個小冊子:“當a+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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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最終可得a的值與邊緣線s相同。”李默閉著眼睛,憑借尼爾斯教授的講述,飛速地解開了這道難題。“聽明白了嗎?”
“明白了!”尼爾斯教授一臉喜悅:“謝謝!”
掛掉這個長達10分鐘的電話,李默睜開雙眼,按下車窗,微風潛入,吹散了一絲困意。
“周東,還需要多久?”
前排副駕駛,留著小平頭發型的周東,看了一眼導航:“老板,距離祝融基地還有20公里,由于山路崎嶇并且夜間視線不好,大概還需要30分鐘。”
“您已經兩天沒休息了,是不是在車上小憩一會?”
李默搖了搖頭,兩天前他磕了一罐“精力咖啡”,現在即使躺在五星級酒店的床上,也只能睜著眼睛瞪著天花板。
他從手提箱中拿出筆記本,開始審閱祝融基地的規劃方案。墨子科技的可控核聚變計劃進入實質性階段后,李默為它取了一個新名字--祝融計劃。祝融是華國上古火神,火是人類最早使用能源的方式,用火神的名字來命名可控核聚變計劃再合適不過。
祝融基地是國家特批的實驗基地,位于西南十萬大山中,附近最近的居住區,也在100公里以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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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嘀...嘀...”
汽車的鳴笛聲,把李默從方案圖紙中拉扯回來,前方漆黑的夜空中,一片明亮的燈光格外奪目。
“老板,祝融基地到了。”周東拉開車門。
李默尚未下車,早有幾位身著傘盾標志灰色工作服,頭戴白色頭盔的工程師迎了上來。在這幫老爺們身后,一位矯健的身影正笑吟吟地看著他。
“海哥!”李默擠開眾人沖了過去。
矯健身影黢黑的臉上樂開了花:“老板!”
一白一黑,兩手手重重握在一起。
...
重逢的一敘衷腸后,李默這才轉過身來,一臉歉意地看著那些白帽子:“對不起,海哥是我的老朋友,許久未見,激動了。”
“理解!”一位頭發花白的高個子白帽子走上前,笑道:“李教授,我是祝融基地的總工程師侯建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