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馬·貝內特教授只能無奈地接受安排,好在新室友雖然是一位正宗華國人,卻沒有本該有的高傲。在入住的第一天,就教了他好幾個華國成語的用法。
在他心目中,顧思捷教授是一個好人。
顧思捷教授站起身,伸了一個懶腰,笑道:“貝內特,今天李默教授就要揭曉謎底了,我有些激動啊。”
托馬·貝內特教授也坐起身,喃喃自語:“是啊,真實期待啊,這棟大樓里匯聚了全世界大部分知名理論科學家了吧?”
正在整理衣服的顧思捷回過頭,思索片刻,篤定地說道:“我有學生在墨子科技任職,他告訴我這次一共征募了一萬多名。”
“一萬多名理論科學家啊...李默教授又有什么重大理論發現了嗎?”托馬·貝內特教授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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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8點,用過餐后的托馬·貝內特教授跟隨著工作人員的指引,乘坐電梯來到了大樓第66層。
跨出電梯,他就被眼前的一幕驚呆了。
整個樓層被布置成了一個超大會議室。
明亮的燈光下,兩百多排,一萬多個座位呈圓形排列,撐滿了整個會議室。在最中央,有一個一人多高的四方高臺。
高臺上,一把椅子,一張會議桌。
很明顯,這個高臺就是為李默教授準備的。
托馬·貝內特教授按照工作人員安排的序號,尋找到座位,剛要坐下。
“貝內特,我們又成鄰居了。”室友顧思捷教授也拿著一張小紙條走了過來。
“是啊...是啊...”托馬·貝內特教授熱情打招呼。他四處張望,心中隱約有了猜測,座位安排和住宿安排很可能是按照同一種規律。
會議室內,人們陸陸續續來齊,各自尋找自己的座位坐下,雖然人頭攢動,卻沒有一點躁雜聲音傳出。
托馬·貝內特教授心想,也許大家都和自己一樣,忐忑不安吧。
這時一位身穿藏藍色立領中山裝的男人,拿著話筒大步走上高臺。
他雖然看起來年紀尚輕,大概只有四十多歲,頭發卻已花白。
他...托馬·貝內特教授認識,還曾在一起參加過學術會議。
房瀾山!
墨子科技副董事長房瀾山。
當然,托馬·貝內特教授認識房瀾山時,房瀾山還只是NCAA的一個火箭設計師。他們曾在一起參加過賓夕法尼亞大學舉辦的太空物理研討會。
甚至后來,房瀾山被人誣陷竊取機密的事情,托馬·貝內特教授也有所耳聞。當時他還為這位頗有才華的火箭設計師感到惋惜,沒有哪一位科學家可以從這種惡意構陷中全身而退,這位年輕人的職業生涯算是毀了。
當然,惋惜也僅僅限于惋惜,托馬·貝內特教授并不會為了一個只有一面之緣的人,冒著得罪NCAA的風險,站出來表達支持。
讓人沒想到的是,房瀾山竟然從FBL的眼皮子底下神秘失蹤了,再次出現在眾人面前時,他已經成為墨子科技專門負責火星登陸計劃的高管。
而現在,才短短幾年過去,房瀾山已經成為了墨子科技的二把手。
這讓他原來的同事們都震撼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