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都低著頭,小腿瑟瑟發抖。
“你們別害怕。”吳三維露出自認為最誠摯的表情,和煦地說道:“我找你們來,只是想問一些事情,并沒有惡意。”
出乎意料。
難民們非但沒有抬起頭,反而不安地后退兩步,一副不愿意交流的模樣。
這真是...有點不識抬舉哦...
吳三維無聲地嘆了口氣,看向站立在一旁的石野隆夫。
對付這樣的人,還需要惡人才行。
石野隆夫會意地點頭,邁步上前,從身后抽出一把常規制式武器,惡狠狠的說道:“先生問你們話呢,一個個裝啞巴嗎,那好,等下我就把你們變成真的啞巴。”
難民們這下子晃了,連忙跪倒在地:“不敢...先生有有什么話,盡管問吧。”
他們這時才意識到,這位看上去很好說話的年輕人,竟然是住吉會的貴賓。
吳三維走到一個看起來精神點的難民面前,神情嚴肅:“關于那件謀殺案,你都看到,聽到,或者是夢到過什么?”
雖然他說得很模糊,這個難民卻立刻明白過來,趕緊低下頭回答:“那天晚上,我剛和山本一起從賭場回來,路過松田家時,就聽到里面傳來了啜泣聲,聽聲音好像是松田櫻井子那個丑丫頭的。”
“出于好奇,我們兩個就順著門縫看了一眼,結果...看到松田櫻井子跪在血泊中哭泣,而旁邊是一具尸體,本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想法,我們就轉身離開了。”
說完,他抬頭看向身邊的同伴:“山本,是不是這樣?”
那個叫山本的難民連連點頭:“就是...就是...”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確實符合難民營區的規則。
吳三維轉身走到另一個難民面前。
還沒等他開口,這個嘴巴里只有兩顆牙齒的難民就含混不清地說道:“先生,那天晚上,我睡得很早,壓根就沒有聽到任何動靜。”
吳三維沒理會他,繼續向前走。
“先生,那天晚上我趁著月色,在野地里挖野菜,清晨才回家。”
..
“先生,我那天晚上正在打孩子,沒聽到。”
...
十多個難民,很快就全部問完了。
沒有一個在那天晚上覺察到異常情況。
吳三維指著幾個難民:“你...你...還有旁邊的那幾個小孩,你們先回去吧。”
被點到名字的5個難民,長舒一口氣,飛速轉身跑出院子。
然后,他面無表情的盯著剩下的三個難民。
這三個難民低著頭眼神閃爍。
“先生,我們什么也沒有看到,放我們走吧。”
“就是,就是...”
吳三維還是沒有開口,只是面無表情地盯著他們。
這三個難民身體開始微微顫抖,額頭滲出斗大汗滴,衣衫逐漸浸濕。
是時間了!
吳三維走到那個名為山本的難民面前,盯著他的眼睛,問道:“再給你最后一個機會,重復一遍那天晚上看到的情況。”
山本被凌厲的目光掃視,渾身一顫,只覺得一股熱流沿著大腿流淌下去,一股濃郁的臭味頓時散發出來。
“那天...那天晚上,我...”
他嘴巴張了張,再也無法說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