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海燕拿著這把弓,走到了桃木魚鱗陣外面,仰著頭,將弓對準了第一個妖禽騎士,然后一手握著弓,一手拉住了弓弦,開始拉弓。
看的出來,王海燕在拉弓拉到一多半之后,就顯得很吃力了,他僅僅是練氣八層,打通了二十一條經脈,其中連一條完美打通狀態的經脈都沒有,他的力量也就是堪堪打破六千斤,要拉開這把弓,相當的勉強。
王海燕很清楚這一點,他要是堅持把弓拉到滿月的程度,就別想用真元化箭了,那么拉開弓的意義就沒有了。所以,他只是將弓拉到八分滿的時候,就停止了繼續拉下來,而是調集起來經脈中的真元,通過鐫刻在弓身、弓弦上的符文,真元化箭。
那名妖禽騎士注意到王海燕,他認得這種雙犇弓,號稱是可以一箭定乾坤,十分的有名,但實際上,卻很少有人會使用、裝備雙犇弓。原因很簡單,就是雙犇弓使用要求太高,消耗太大,一般的練氣期修仙者用不了,不一般的練氣期又射不了幾箭,所以雙犇弓就成了雞肋一樣的存在,當年的發明者制造了幾把,見無人問津,也就停止了制造這種制式靈器。
妖禽騎士還知道對付這種雙犇弓最有效的方法,那就是機動作戰。雙犇弓是厲害,但是消耗大,作戰方式呆板,只要能夠避開射來的弓箭,那么雙犇弓的威脅就是零,而且因為它的消耗大,只要拖過使用者射出來幾箭,那么使用者也就差不多廢了,沒啥戰斗力了,就只能任由他宰割了。
妖禽騎士嘴角浮現出一絲獰笑,他給腳下的妖禽發了一個信號,妖禽和他心意相通,可是背著他,在空中飛行起來,沒有任何的規律可言,時而快時而慢,時而轉圈,時而走直線。
王海燕的臉都綠了,妖禽騎士這么飛,讓他怎么著目標?他又沒有辦法把已經化箭的真元收回來,只能夠憑借著感覺,將雙犇弓對準了一個方向,拉著弓弦的手一松,真元箭就飛了出去。
妖禽騎士在上百米的高空,行蹤又是飄忽不定,王海燕的這一箭一點準頭都沒有,妖禽騎士甚至連躲都沒躲,就讓開了。他得意地在空中哈哈大笑,用修仙者通用的語言道:“你也就能射這么一箭,連第二箭都射不出來。這下你們就全都廢了,當我的兄弟過來后,非得給你們一點顏色看看不可,到時候,男的全都殺掉,女的讓哥幾個先樂呵樂呵,然后賣掉做女奴。”
王海燕怒道:“有本事你下來,咱們在地面上決一死戰。你若是敢下來,看我不打死你個混蛋。”
“王師兄,息怒。”齊天也跨出了桃木魚鱗陣,站在了王海燕身邊,道:“你已經盡力了,請把弓交給我,讓我來試試。”
“你確定嗎?”王海燕有些難以置信地看著齊天。
李雪道:“齊天,你以為你是誰呀?還試試?都這個時候了,咱能別裝大尾巴狼嗎?”
齊天沒有理會李雪,而是把手伸向了王海燕,道:“都這個時候了,讓我試試又何妨?怎么,難道王師兄還怕我貪了你的這把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