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師姐,你要去?那好,請跟我來。”金萍忙道。
兩人加快了腳步,很快就趕到了距離西孔雀殿不遠的一個小廣場上,齊天這幾日就是在這里和何小琴、金萍她們切磋。
張蕾遠遠地就看到了何小琴如同瘋了一樣,不斷地向齊天發出一道道的如玉劍氣。如果把這些如玉劍氣比喻成波濤的話,那么這一道道的如玉劍氣就組成了驚濤駭浪,似乎能夠將擋在它前面的一切撕碎,就連張蕾看到的時候,都有一種觸怒驚心的感覺。
可是讓張蕾驚訝的不是這個,而是齊天。乍看上去,齊天十分的狼狽,似乎隨時都有可能讓這些如玉劍氣給撕成碎片,但是實際上,每一次,齊天都是有驚無險,總是能夠用最快的速度、最準確的手法化解掉如玉劍氣的攻擊。就像是一葉扁舟,置身于驚濤駭浪中,總是能夠在海浪的最尖端弄潮,而不傾覆。
“張師姐,你看……”
張蕾舉起了手,打斷了金萍的話,道:“不要說話,現在齊天看似兇險,但是他似乎還能夠應付,我們再看看。今天,說不定是齊天一次提升自己的機會,我們再等等。”
金萍知道張蕾的眼光和實力都不是她能夠比得上的,連忙乖乖地閉上了嘴。
張蕾嘴上說著“再等等”,實際上自己的腳步也是盡可能地往前挪,時刻準備著在齊天遇到危險的時候,能夠及時出手,幫著齊天化解危機。不過在確保了齊天的安全不會受到大的威脅的情況下,她還是選擇了繼續旁觀。齊天這會兒正處于一種被極限壓榨的狀態,這種狀態要壓垮一個人,很容易,但是對于一小部分人來講,還是很鍛煉人的,挺過去,那就是一片坦途。
何小琴見久攻不下,心中的怒火越發熾盛,她沒說什么,但是她激發的如玉劍氣的威力是越來越大,理智離她越來越遠,她現在只想通過擊敗齊天這件事來證明她這么多的努力和堅持是沒有錯的。這就是她的執念,她的魔障。
如玉劍氣的威力加大,絕不局限于它的力量更大,它的速度也是跟著提升了上去。齊天漸漸地有些支撐不住了,已經不是簡單地用平眉紅箍棍去點,去敲擊,就能夠將如玉劍氣輕易擊潰的了。他不得不改變戰略,加大了平眉紅箍棍擊打的力度,有時候,甚至不得不用平眉紅箍棍的本體去強行和如玉劍氣硬碰硬。
平眉紅箍棍乃是一件天級極品的靈器,非常的接近靈寶,它的棍身上一共鐫刻了二十多個符文。這會兒,所有的符文都被激活,它們提升著平眉紅箍棍的力量、速度、強韌度等各種指標,助力平眉紅箍棍和如玉劍氣硬撼。
但是平眉紅箍棍只是無限接近靈寶,卻不是靈寶,在這種硬撼中,有些支撐不住,鐫刻在棍身上的符文以肉眼可見的速度,一個緊跟著一個,崩散在空中,而且隨著時間的推移,符文崩散的速度是越來越快,等到所有的符文崩散,平眉紅箍棍也就保不住了,到時候,說不定齊天都會受傷。
旁觀的張蕾猶豫了一次又一次,她一直在評估著出手的時機,在她看來,用一根平眉紅箍棍的潰滅,換取齊天實力的提升,還是很值得的。她完全是站在自己的角度去理解,沒有去想過齊天是否能夠承受平眉紅箍棍潰滅所帶來的損失。這不能怪張蕾冷血,就像是一個百萬富翁一樣,是不會在乎十塊錢的損失的。
齊天根本就沒有注意到金萍把張蕾給請來了,更沒有注意到張蕾在作壁上觀,他的整個身心全都在應付發狂的何小琴身上。
平眉紅箍棍上的符文一個緊跟著一個崩潰,齊天是注意到了的。他的心焦急如焚,擔心花費不小代價搞來的平眉紅箍棍會不會損毀,只是很小的一部分,更主要的還是焦急于事態的后續發展,平眉紅箍棍已經是他能夠拿出來的最厲害的戰兵了,如果平眉紅箍棍都支撐不住,那么當平眉紅箍棍損毀之后,他又該如何和何小琴打下去?而且何小琴可是筑基期,他只是練氣四層,何小琴的真元可比他豐沛了好幾倍,別看何小琴現在瘋狂輸出,但是齊天敢打賭,就算是這樣持續下去,何小琴消耗真元的速度也要比他慢。
如果不想一個辦法,齊天敢肯定最后他絕對討不了好。
齊天的腦筋飛快地運轉著,很快,就想到了辦法,那就是啟動騖行戒的馳行技能,迅速脫離戰場,不繼續和何小琴接觸下去,那么他就不會有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