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欣蹙了一下眉頭,他感覺齊天的這番話說的是不盡不實,甚至有可能是一句真話都沒有,但是他又找不到齊天在這個時候說謊話騙他的道理。坦白講,當初張先坤跟他講齊天很年輕的時候,他就覺得有點不可思議了,現在親眼所見,發現齊天年紀確實不大,就算是真的有十五六歲,這個年紀就修煉到筑基期,也是夠嚇人的。
王欣沒有去深究齊天的回答究竟是真是假,這對于整個事件的調查,是沒有什么用的。他讓人搬來了一把椅子,先請齊天坐下,然后道:“齊天,想必你也該知道我為什么把你請來的吧?很簡單,就是為了前幾日,你在漳北王府無故格殺靖國侯府的四名供奉的事情。齊天,接下來我說的每一句話,提問你的每一個問題都至關重要,你要認真聽,認真回答,不可心存僥幸。”
齊天點了點頭,他已經做好了足夠的心理準備。
“你能把那天發生在漳北王府的事情,從頭到尾說一遍。”副卿王欣直接道。
齊天很干脆,將他那天在漳北王府的遭遇,從頭到尾,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
沒等齊天講完,小侯爺張先坤就跳了出來,指著齊天,罵道:“齊天,你說謊,分明是你的坐騎管教不嚴,吃了王府的馭獸師楊東,被我和二王子發現,你怕驚動他人,這才動了將我們全都誅殺的歹念。”
齊天道:“我再次重申,我的坐騎虎妞是不吃人的。”
“不吃人?那為什么我們在那里親眼看到你的坐騎吃人呢?你說它不吃人,好呀,你來證明給我們看。”張先坤叫的很厲害,他希望能夠用言語擠兌的齊天失去了理智,給虎妞來一個開膛破肚,好向在場的人證明虎妞的腹中沒有人類的殘骸斷肢。
不過張先坤的這個激將法用的太低級了,齊天根本就不上當,他冷冷地道:“我說虎妞不吃人,那就不吃人。你們要是不信,可以將漳北王府的二郡主趙茜請來,我們倆曾經并肩戰斗一段時間,事情又是發生在漳北王府,她有足夠的理由前來作證。”
王欣還沒有來得及說什么,金雕殿殿主王松就道:“有證人,還不快點讓證人來?”
王欣本來沒有想著這么早就讓證人上來,他還有太多的問題想問問齊天,但是既然王松開了口,他還真不能駁回王松的面子。王松別看不是定國國師府的府主,但也是定國國師府的強力人物,現在更是代表著定國國師府,他除非是想和王松撕破臉,否則的話,還真不能把王松怎么著。
“如此的話,那就請郡主吧。”
片刻之后,趙茜就進來了,趙茜不是一個人來的,和他一起來的還有漳北王府的老管家吳俊霖。
趙茜進來的時候,王欣就已經站了起來,突然看到吳俊霖竟然也進來了,他連忙站了起來,搶先朝著吳俊霖行了一禮,道:“見過吳前輩。”
吳俊霖大大咧咧地點了點頭,道:“王大人,老奴可以作證,那天發生在我們漳北王府的事情,完全不挨齊天的事兒,齊天是被迫反擊,當然,他下手重了點,但是情有可原。”
“那么按照吳前輩你的意思,這件事都是小侯爺張先坤的錯了。”王欣反問道。
吳俊霖搖頭道:“這件事也不是小侯爺的錯,要說錯,也是他帶來的那些筑基期的錯,他們立功心切,沒有搞清楚狀況,將矛頭錯誤地對準了齊天,結果鬧出這么大一個誤會來。當時,如果能夠雙方把事情說清楚,也就不會有今天的事情了。小侯爺,你說是不是?”
張先坤知道吳俊霖是站在了齊天的一邊,但是讓他完全接受這個現實,咽下苦果,他無論如何是不可能接受的,他道:“吳前輩,你是漳北王府的總管,我蒙受損失,可是因為我在為你們漳北王府出頭所導致的。你連親疏都分不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