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講。”鄧傳亮做出一副洗耳恭聽的樣子來。
齊天笑道:“我這個人其實很好說話的,咱們倆之間有很多事情其實是可以敞開了談的。像是我握著你奴契這件事,也是可以談的。這樣吧,我給你交個底,最近一段時間,我有要借助金丹強者的地方,正好碰上了你,這就是你我之間的緣分。這樣,你要是能夠以金丹一層的實力,為我服務,我只要你做工兩百年,你要是以金丹二層的實力為我服務,我只要你做工一百五十年,要是金丹三層,一百年。”
“你看我這個衰老的樣子,我怎么可能為你服務那么長的時間呢?”鄧傳亮一副老態龍鐘的樣子,說話的聲音都是喘的。
齊天笑了笑,道:“沒關系,你要是做不夠那些時間,就死了,我也不怨你,相反,到時候,我一定會親自盯著,給你風光大葬,將你的墓地好好保護起來,讓它千年萬年都不會受到外界的打擾,這個,我說到做到。”
鄧傳亮眼神猛地一凜,他能夠聽出來齊天的話中有話,言外之意,要是他做不夠約定好的年限,就死掉,那么齊天會將他的墓地禁錮起來,讓它千年萬年都不能面世,這樣的話,不管他有多少壽命,都得生生耗死在墓地中。他意識到齊天可能是識破了他“天人五衰”的假象,很有可能掌握了他真正的底細,這才一而再、再而三地拿捏住他,絲毫不給他鉆空子的機會。
鄧傳亮直勾勾的看著齊天,他如果不是忌憚奴契的威力,說不定這會兒已經出手控制住齊天,威逼齊天交代為什么能夠看穿他的底細了。
齊天的嘴角依舊帶著淺淺的笑容,在這場和鄧傳亮的斗爭中,他現在不會,將來更不會處在下風。
鄧傳亮的眼神慢慢地黯淡了下來,他不知道齊天除了能夠識破他的偽裝,手握奴契之外,是否還有其他的底牌,或許有,或許沒有,問題是他不敢冒險,要是敢冒險的話,也就不會依靠偽裝,在奴隸主那里茍且偷生了。他道:“希望說話算數,真的只控制我一百年。”
齊天眼睛一亮,問道:“你真的有金丹三層的實力?”
“我不是有金丹三層的實力,而是本來就是金丹三層。不過,我在金丹三層中屬于實力偏弱的,一些金丹二層的修仙者是有可能戰勝我的。這次,我的門派覆滅,就是因為攻打我們門派的冒險團中有個很厲害的金丹二層,我被他打得毫無招架之力,還受了重傷,我為了活命,就想起了用這種天人五衰的假象,來偽裝自己命不久矣的假象,為自己日后逃脫爭取到逃命的機會,可是我無論如何都沒有想到我的偽裝竟然讓你給識破了。”
“呵呵,僥幸,僥幸。”齊天嘴上說著僥幸,但是喜笑顏開的樣子則是說明有他這會兒有多得意。
鄧傳亮氣苦,卻是毫無辦法。
不管鄧傳亮是否樂意,他和齊天算是達成了暫時的共識,鄧傳亮有了一個心理預期,對他的奴隸生涯不會太過抵觸,而齊天則是獲得了寶貴的金丹期戰力,而且還是一個金丹期三層,這可是一個足以改變很多事情的力量。
齊天和鄧傳亮在酒館吃了一頓飯之后,齊天帶著鄧傳亮,繼續在牡丹巷中轉了起來,他希望能夠找到孟凡東、劉子揚來自的那個組織,但是將牡丹巷從頭到尾轉了兩遍,齊天都未能找到那個組織,或許他將那三張來自孟凡東他們的卡片拿出來,能夠找人問問路,但是那樣做,無疑是送死之舉。
齊天只能暫時將這件事放下,他眼下也不知道找到這個組織,對他又有什么好處,難道他還能夠從這個組織中雇人嗎?這對他來講是不現實的事情,倒不是他出不起這個價錢,問題是他雇人要去大趙修仙界,孟凡東他們也是受雇去大趙修仙界,到時候,兩相一對比,肯定知道有問題,齊天幾乎可以肯定這樣的對比結果會引起組織高層的注意,那樣的話,麻煩可就大了。
齊天給王娜發了一張傳訊紙鶴,讓王娜在日常的時候,代替他留意這件事情,是否能夠有一個明確的結果,只能等他下次來萬界城的時候再說了。現在,他已經有了鄧傳亮這個金丹三層的奴隸,他在大趙的很多事情就都可以做了,不需要再有那么多的顧忌。
齊天帶著鄧傳亮,來到萬界城的傳送廣場,一起傳送回去了大趙國麓北縣的縣師府。
兩人把傳送陣盤收了起來,齊天和鄧傳亮一起走出了帳篷,鄧傳亮看了看帳篷外的廢墟,又感受了一下周圍的天地靈氣,不由的皺起了眉頭,他能夠清楚地感受到這里是一片靈氣的荒漠,這里的天地靈氣的濃度實在是太低了,對他這樣的金丹強者,非常的不友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