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崢嶸絲毫沒有因為他打斷了賈崢嶸和朱月華的修煉,而流露出一絲絲的歉意,他大咧咧的指著齊天,道:“我要和齊天交換修煉場地,我在小池,他去大池,我讓他提出條件,他不肯,你們倆都來做個見證,只要他肯交換場地,無論要什么條件,我都答應。”
賈崢嶸差點給他這個便宜師叔跪下,這種話是能夠隨便說的嗎?都不用往高了說,如果齊天跟他要一枚三轉乾坤丹,難道他的便宜師叔肯拿出來嗎?都不用想,也都知道是不可能的事情,那么這種情況下,說出這種話來,誰能相信?
不過心中雖然腹誹不已,但是這個忙,賈崢嶸還真不能不幫,兩人都是萬界商行的人,而且他的師傅還拜在了那關系戶的老子爹門下,而他的師爺非常的寵這個兒子,要是讓師爺知道他在師叔需要幫助的時候,袖手旁觀,那后果根本就不是他能夠承受的。他百般無奈,卻也只能嘆了口氣,對著齊天道:“道友,按理說,你這個位置乃是梁長老安排給你的,我們不應該謀奪,但是呢,你如果能夠主動讓出來,想來梁長老也不會說什么。這樣,你有什么要求,盡管提,只要是在我們的能力范圍內,我們一定酌情滿足你的要求。朱月華,你說是不是?”
朱月華一直袖著手,一聲不吭,只想安安靜靜地當個吃瓜群眾,他雖然是萬界商行的人,可不是那種根正苗紅的主兒,他是在外面修煉到筑基期之后,才拜入萬界商行的,在萬界商行根基極其淺薄,根本就不敢得罪那關系戶,這也是那關系戶一叫他,他就連忙結束修煉,從小池中出來的原因,但是他又不想得罪齊天,能一拳打死一名金丹境一層的主兒,又豈是那么容易對付的?只是兩不相幫,也不是他想這樣就能這樣的,賈崢嶸還是一把把他拉下了水。
朱月華擠出一絲笑容來,他朝著賈崢嶸躬了躬身,道:“單憑道兄做主,我給你們搖旗吶喊。”
賈崢嶸道:“齊天道友,你也看到了,我們不是不講道理的人,你有什么條件,盡管提吧,我們一定盡力而為,不讓你吃虧。”
齊天道:“你們為什么一定要盯上我的小池?賈道友,既然你是這位道友的親師侄,那么你干脆發揚一下風格,將你的小池讓出來,這樣,豈不是兩全其美?”
賈崢嶸聞言,恨不得跟齊天決斗,齊天出的這是什么餿主意呀,他使用一號小池半個月,那可是他戰勝了所有的對手,用自己的汗水和努力,好不容易才換來的,怎么可能讓給那關系戶?本來,他的師叔還沒有往這塊兒想,現在讓齊天一提醒,只怕他的師叔真的要打一號小池的主意了。
賈崢嶸扭頭看了那關系戶一眼,心猛地一跳,果然,他發現他這個師叔眼睛已經亮了起來,顯然,齊天的話點燃了他的新思路,他師叔只怕要打他的小池的主意了,一旦他師叔開口,他要是再拒絕,可就不合適了,他連忙搶在師叔開口前,道:“不是我不想和師叔換,乃是我來之前,師傅就交代我,這次一定要用石乳液取得突破,不久之后,我們萬界商行還有一次大比,我是師傅欽定的代表之一,是不能夠失敗的。這一點,師叔也是知道的。”
那關系戶聞言,想到了他來之前,他老子爹對他的警告,便點了點頭,道:“我們都是同門,我怎么能夠干出來搶奪同門修仙的洞天福地的勾當。齊天,你不要在我們中間挑撥離間,一號小池和二號小池,跟我都沒有關系,我就要三號小池。”
賈崢嶸盯著齊天,道:“還請道友行個方便,賈某感激不盡,日后定當有回報。”
齊天被纏得實在是沒有辦法了,這里畢竟是萬界商行的地盤,梁鈺棋未必肯一直回護他,萬一梁鈺棋不管他了,任由他自生自滅,他這個時候一口回絕賈崢嶸他們,絕對不是好事。
想了想,齊天道:“如果你們非要換,我不是不可以通融,我也是要修煉的,有好的福地,誰還愿意用差的?這樣,我們不如來做個賭斗?我用我的小池做賭注,你們則用你們的福地做賭注,咱們四個一起來賭斗,然后分出一二三四名來,由第一名先挑選,第四名最后一個挑選,如何?”
那關系戶急道:“賭斗什么?我先聲明,若是武斗,肯定不行,我可受不了你的一拳。”
齊天取出了一枚銅錢,道:“我們來猜正反吧,這是在比拼我們的運氣,也是再看老天爺到底垂青誰?”
賈崢嶸道:“猜正反,我沒意見。”
朱月華和那關系戶也都點頭答應,他們都是要拖齊天下水,至于他們輸了,或者贏了之后,會不是失去他們的洞府,他們都沒有去考慮,或者說都覺得不值得去考慮。
齊天見賈崢嶸他們都答應,就把銅錢交給了賈崢嶸他們查看,而且齊天還主動要求他們每人往銅錢的表面施展一個遮蔽神識和目光的陣法,以示公平,隨后,齊天把這枚被數道陣法包裹起來的銅錢抓在了手中,隨后,齊天把銅錢往空中一拋,片刻之后,銅錢落在了地上,一面朝上,一面朝下。
齊天笑道:“好了,可以猜了,我先來,我猜是正面向上。”
賈崢嶸緊隨其后,道:“我也跟道兄一樣,正面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