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未喜頓時啞口無言。
齊天伸手拍了拍鐘未喜的臉,道:“先不說我們之間的盟約到底有幾分真意在里面,就算是退一萬步講,我們之間的盟約受天道的監督,那也沒有關系,你這個堂堂的金丹境五層巔峰的大高手都不擔心違背盟約會受到天罰,我還有什么好怕的?大不了大家一起違背盟約,一起受天道的懲罰。到時候,拼誰的運氣好,誰就可以從天罰中挺過去,你說是不是這個道理呀?”
鐘未喜徹底沒話說了,他算是看出來了,齊天油鹽不浸,不是他用言語能夠威脅到或者游說動的。他干脆閉上了眼睛,嘗試著調動體內的真元,想著要把刺進他身體中的兩把獠刀給逼出來,但是他很快就發現齊天封印他丹田的手法十分的老道,竟然徹底將他的丹田給封閉了起來,導致他連一絲一毫的靈氣都無法從丹田中調動出來,沒有靈力可以催動,他也就拿那兩把獠刀沒有辦法。
鐘未喜轉而求其次,希望能夠調動體內僅存的真元去封堵傷口,但是兩把獠刀對他造成的傷害實在是太大了,哪怕獠刀依舊插在他的身上,但是還是有大量的血從傷口滲出,他用真元去封堵,幾乎都沒有作用。
也就是鐘未喜的修為境界格外的強大,肉身也算是強大,受了這么重的傷還能夠扛得住,還能夠和齊天理論,不過他的強大是有極限的,不是無限制的,如果他不能得到救治,那么他的根基肯定會受到損傷,畢竟不久之前,他的氣血剛剛被王鳳娜抽了一次,短時間第二次大量失血,而且還受重傷,根基受損幾乎就是板上釘上的事情了。
鐘未喜扭頭看向了齊天,他希望齊天能夠主動點,不需要他開口哀求,齊天就能夠為他療傷,就算是不喂給他吃一些療傷的丹藥,至少也要把兩把獠刀扒下來,然后給他包扎一下傷口。但是讓鐘未喜大失所望的是齊天對他完全是無視的態度,連看都不看他一眼。
鐘未喜一開始還能堅持不開口求饒,但是很快隨著時間的推移,他體內流失的鮮血越來越多,他前幾日丟掉了一半的氣血,還沒有徹底恢復過來,這次再次大量失血,以至于他的意志力都有所下降。他感覺自己如果還不能得到救治,肯定要完蛋了,他終于張開了口,失血過多,他的底氣都沒有那么足了,說起話來,聲音也小了很多,蒼白無力。
“道友,不管我們之前有什么恩怨,還請你救救我。”
齊天重新看向了鐘未喜,道:“想讓我救你,不難,但問題是我為什么要救你?要知道我們之間可絕對算不上是朋友,說是敵人倒是差不多,我這個時候救你,回頭你再反咬我一口,我不虧死了。”
“不會,絕對不會,我鐘未喜絕對不是忘恩負義的人。”鐘未喜連忙向齊天表明心跡。
齊天呵呵一笑,道:“這種話,你就別說了,說出來,別說我不信,只怕你自己都不相信。你要是真的想讓我救你,你就拿出真正的誠意來,若是能夠讓我滿意,救你就不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鐘未喜忙道:“你有什么條件,盡管說出來,丹藥,符箓,功法,法器,不管是什么,只要是我有的,我都可以給你。”
齊天笑道:“沒想到你還挺慷慨的。那好,你倒是跟我說一說,你覺得你的命值多少丹藥,值多少法器呀?說個數,讓我聽聽。”
鐘未喜忙道:“是我俗氣了,這樣,只要道友肯施救于我,我什么都不說了,道友看到我腰間的儲物袋了嗎?你盡管拿走,我的儲物袋連帶里面的東西,全都是你的,你覺得如何?如果你還嫌少,沒關系,你說個數,我這就給你立字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