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趙世博放心的事,經過了這一長串冗余而又繁雜的檢查,可以確定,趙寧璐身上沒有絲毫的外傷,沒有服用過丹藥,體內也沒有毒蟲、蠱蟲,靈魂也不像是受到了外力干擾的樣子,一切都顯得十分的正常。
趙世博心中就是一松,對他自己的這些檢查手段,他是非常相信的,現在基本上可以確定,齊天和趙寧璐沒有對他的女兒做任何不好的事情,看來自己很有可能是誤會齊天和高金梅兩個人了。
趙寧璐噘著嘴,說道:“父王,我就說您這是疑神疑鬼。你女兒我啊,這里有什么呀?人家會看上我什么?劫財還是劫色?”
趙世博尷尬的笑道:“女兒你不要妄自菲薄,在你爹我的心中,你就是天底下最珍貴的寶貝,爹當然不希望你受到一丁點的損傷,關心過頭就顯得有點疑神疑鬼了,爹的做法可能有一些過分,但也是為了你好,若是齊師和高師覺得爹的做法冒犯了她們,沒有關系,爹一會兒會親自向她們賠罪。”
趙寧璐心中有些感動,她知道趙世博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她,但是轉念一想,她爹的這些做法很有可能會讓齊天和高金梅心生不快,無論是誰,原本心懷善意,但是卻被人誤解,都會產生類似的情緒,若是兩人心懷怨恨,不打算再給她激發潛能了,那她豈不是要錯失唯一一次可以晉升金丹期的機緣嗎?
想到這里,趙寧璐拉住了趙世博的手,說道:”父王,您可能還沒有意識到,你這次的做法究竟有多么的嚴重,齊師和高師乃是有大本事的人,他們愿意為女兒我激發潛能,那可是你女兒我好不容易才求來的,這樣的機會可是不多。您說我好不容易才取得了她們的信任,您就來這么一出,他們還會再信任我嗎?還愿意再繼續給我機會嗎?”
趙世博有些訕訕,他同樣清楚,在皇室秘境中,王室成員彼此之間的競爭有多么的激烈,那么多皇爺匯聚在一起,每一個皇爺就是一脈,每一脈就是一個派系,派系與派系之間,派系的內部成員之間,都有著非常激烈的競爭關系。如果這里不是在皇室秘境中,而是在大趙國境內,他或許還可以利用他親王的身份,對齊天和高金梅進行威逼利誘,但是,皇室秘境這樣一個競爭激烈的環境當中,對齊天和高金梅這樣可能掌握了一門非常有用秘術的人,再對他們進行威逼利誘,就絕對不是什么上上之選了。那種不能為我所用,就要殺掉的選擇,對于他們來說,實際上是非常愚蠢的。
一旦遇到這樣的人,誰不是百般示恩,實行懷柔政策,將其奉為座上賓,希望能夠將之感化,為我所用,就算是不能為我所用,一般情況下也都是客氣相待,唯恐得罪。
如果選擇將這種人,進行格殺,實際上也是絕了自己這一脈進步的空間,畢竟世上沒有不透風的墻,如果自己的這一脈,將身懷異能的人盡數斬殺,一旦消息泄露出去,以后誰還會來投奔他們?他們只會投奔其他的皇爺,時間一長,此消彼長,他們這一脈就會慢慢墮落,最終被皇室秘境中殘酷的競爭所淘汰。
皇室秘境持續的歷史非常的久遠,已經有好幾千年的歷史了,前前后后,有多達一兩百位大趙國的皇帝,禪讓皇位,然后進入到皇室秘境當中,時間流逝,他們當中有很多因為壽元耗盡,而溘然長逝,但是其中也不乏因為做的事情太過,天怒人怨,而導致他們那一脈徹底的沒落下去。
現在能夠留下的這些皇脈,多多少少都形成了一些他們固定的做事風格,其中最關鍵的一條,就是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不會輕易的斬殺那些奇能異士,而是會選擇將之奉為座上賓,就算是他們什么事情都不做,皇室也愿意像養門客一樣養著他們,說不定什么時候就能用得上,就算是這一輩子用不上,也別給皇室添堵添亂。
當然,如果真的有人以為奉行這些原則的皇室軟弱可欺、可以欺騙,可以當傻子一樣玩弄,那就大錯特錯了。做皇帝的,有哪一個是心慈手軟的?誰的手上不是沾滿了鮮血,他們在登基成為皇帝之前以及在皇做皇帝的過程當中,不知道殺了多少人,這一點不會因為他們從皇位上退下來就發生什么改變,何況皇室秘境中并不太平,他們若是一味的采用懷柔手段,肯定也是無法在皇室秘境中立足的。他們只不過是不愿意在一些小事上浪費精力,可是一旦有需要的時候,他們就會把他們做皇帝時所養成的殺伐決斷,展露無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