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治帝什么話都沒有說,他雙手舞動,引動天地靈氣來到他的指尖,匯聚成一道又一道的靈訣,牽引著文治宮中的禁制和法陣,特別是殺陣。文治帝在這些禁制和法陣上可沒有少下功夫,他自問這些禁制和法陣的威力在東都的六座皇宮之中,絕對可以排在前三之列,超過建武宮是應該不會有絲毫問題的。
文治帝這一次驅動這些禁制和法陣,可不僅僅單純的是想借用這些禁制和法陣的力量,去抵消掉建武宮殺陣帶來的攻擊,同時,他還希望在抵消掉的同時,還要對建武宮發動反擊,他要將建武宮的防御性的法陣和禁制一舉消滅掉,從而為后續的那些正在攻打建武宮的修仙者鋪平道路,消除障礙,讓他們在進攻建武宮的時候,不會遇到一些難纏的禁制和法陣。
建武帝眼神冷冽,文治帝眼神毫無感情,兩人各自懸浮于他們的皇宮上空,隔著街道相望,卻都在一心一意的操控他們親手布置下的禁制和法陣,從始到終,都沒有交流,沒說過一句話,沉默的好像是陌生人一樣。
就在這個時候,從四面八方涌來的天地靈氣,突然進一步加快了涌入建武宮的速度,原本,齊天修煉牽引來的天地靈氣,只是波及到方圓數百米的范圍之內,可是現在,波及范圍進一步擴大,已經波及到了建武宮周邊方圓數千米的范圍,靈氣之洶涌之澎湃,遠遠的超出了在場所有人曾經的見識。
原本,只是方圓數百米范圍內的天地靈氣受到了波及,就被其他五座皇宮的主人認定建武宮中出現了了不得的機緣,現在,波及的范圍一下子擴大了數倍,按照他們的認知和判斷,無疑這一份機緣變得更加的了不起了。
文治帝的眼神變得狂熱起來,他無比的確定他如果能夠將這一份機緣搶到手的話,那么他一定可以打破他數百年來在修為境界上毫無寸進的窘境,從而在他的壽元耗盡之前,讓他的修為境界獲得進一步的突破,讓他即將耗盡的生命可以得到延長,說不定,在延長的歲月之中,他可以獲得更進一步的機緣,使得他將來有可能邁上一個大的臺階,晉升元嬰期,從而得以讓他的壽命大幅度延長,可以有更悠久的生命去享受世間的榮華富貴。
機緣如此之大,可不僅僅是文治帝眼熱,其他幾個躲在皇宮之中始終都沒有露面的皇爺,也都紛紛行動起來,他們一個個的從暗處走向了明處,一副隨時可能親自下場的做派。
他們和文治帝一樣,都希望能夠將這一份機緣學攫取到手中,提升自己的修煉資源,延長他們的壽元。
皇爺出動,氣勢非凡,雖然這幾個皇爺都只是蠢蠢欲動,還沒有正式出面,但是他們就像是一頭頭即將結束蟄伏的洪荒猛獸一般,無形當中就給建武帝帶來了極大的壓力,他們散發出來的氣質,讓空氣都變得有些凝固起來。
建武帝清晰地感受到了這些壓力,他的神色變得嚴肅起來,他知道今天很有可能難以逃過這一劫,他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在他死之前,在他的建武宮覆滅之前,他要給所有的皇宮以及所有的皇爺都帶來沉重的打擊,就算是弄不死他們,也要崩掉他們幾顆牙。
一時間,這一片曾經是東都無數修仙者向往的皇城區域,正在朝著修羅場演化,并且隨時隨地要演變成絞肉機,把所有參與其中的修仙者,絞殺個干凈,照這樣的趨勢演化下去,到最后能夠幸存下來的,只怕是百不存一。
就在這個時候,天地之間再次發生了不同尋常的變化,原本晴空萬里的天空,卻在轉眼之前,就有無數的烏云籠罩了過來,它們遮去了陽光,抹殺掉了光明,讓天地之間的萬物都被黑暗所籠罩。與此同時,幾乎所有的修仙者,都有一種大禍臨頭的緊迫感,他們能夠清晰的感覺到,繼續待在原地,那么等待他們的就只有毀滅,不會有第二種結果。
這種緊迫感,不僅是正在街道上廝殺的那些修仙者感受到了,就連六座皇宮的皇爺,包括正在皇宮之上,即將展開慘烈血拼的建武帝和文治帝也都能感受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