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武帝知道形勢對他這邊很不利,他直接取出了兩件半步元嬰級別的法器,交給他的手下,讓他的手下以這兩件法器為陣基,開始布置防御陣。只有這樣布置出來的防御陣,才有可能抵擋住其他五座皇宮聯手發動的攻擊。
當然這種堅持也是有時間限制的,時間長了建武帝也沒有太大的把握,可是事到如今,建武帝能做的事情還真是不多了,從某種程度上來講,他現在也只能盡人事聽天命了,如果實在不行,建武帝已經做好了隨時拋下建武宮其他人的打算,他自己一個人逃命,還是有比較大的把握逃脫生天的,只是那時候他變成一個光桿司令,后面的路該怎么走,他還沒有想好。
在建武帝之后,火陽帝也帶著他的人手來到了東都之外,他遠遠的就看到了建武帝已經開始讓人布置防御法陣,他的心中微動,連忙給他的大內總管李米甲傳音,讓李米甲帶著人去另外一處地方布置防御法陣,隨后火陽帝獨自一人朝著建武宮諸人的方向飛去。
在距離建武宮諸人還有一段距離的時候,火陽帝停了下來,朝著建武帝的方向,拱了拱手,朗聲說道:“建武,孤前來拜訪,不知可否一見?”
建武帝老早就注意到了火陽帝,他不知道火陽帝葫蘆里到底賣的什么藥?是來向他示威,還是來向他求和?建武帝無從判斷,不過無論火陽帝做出什么選擇,建武帝都不會有絲毫的畏懼,更不會連和火陽帝見一面,對對話的勇氣都沒有。
建武帝身形一閃,已經走到了正在布置的防御陣的外面,他朝著火陽帝點了點頭,說道:“火陽,你要見朕,意欲何為?是不是剛才朕收拾的你收拾的輕了,你還想來給朕過過招啊?”
火陽帝苦笑,說道:“建武,孤這次前來,不是為了和你置氣的。說起來,咱們火陽宮和你的建武宮比鄰而居,做了好幾百年的鄰居,讓孤怎么想也不會想到你我二人會鬧到今天的這一步。”
建武帝冷哼一聲,說道:“事情鬧到今天,錯不在朕,朕更沒有做過任何對不起你對不起其他四位皇爺的事情,是你們率先挑釁,率先發起了對我們建武宮的攻擊,是你們先動的手。這件事不管鬧到哪里,朕都不理虧。”
火陽帝說道:“建武,我這次來,不是來和你討論對錯的。事情鬧到現在,其他的皇爺,孤不說,單說孤,孤確實做的有不對的地方。你要是覺得氣不順,沒關系,孤可以當著所有人的面,向你賠個不是。”
火陽帝可不是隨便說說的,他一邊說著要給建武帝賠不是,一邊雙手抱在胸前,彎下腰來對著建武帝就是長長的一揖,而且是一揖到底,態度顯得非常的誠懇,似乎是真的認識到自己錯了。
建武帝蹙起了眉頭,他沒想到火陽帝能夠做到這一步,以他對火陽帝的了解,火陽帝的性子剛烈如火,宛若炙日,他就從來沒有聽說過火陽帝對誰低過頭賠過罪,不管火陽帝遇到了什么事情,那都是一條道走到黑,硬剛到底,絕不低頭。
火陽帝做了一揖,將頭低了下去,腰彎了下去之后,半晌沒有起來,大有一副建武帝不肯原諒他,他就用一直這樣向建武帝賠罪的架勢。
建武帝心中有氣,但是,火陽帝已經賠禮賠到了這種程度,建武帝如果還揪著這件事不放,那就顯得他太小家子氣了。殺人不過頭點地,何況他和火陽帝還是一個祖宗,身上流著同樣的血,更何況,建武帝如果拒絕火陽帝的示好,那么,他以后在東都之中可就真的成孤家寡人了,一個朋友沒有,一個盟友沒有,單憑建武宮一個皇宮的力量去抵抗其他五家皇爺,那壓力實在是太大,真不是隨隨便便就能承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