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起來不久之前,楊永琪是如何勢如破竹的破開建武帝防御的那一幕,換成他站在建武帝的那個位置上,他的表現只會比建武帝更差,而不會更好。建武帝是這樣,他也是這樣,沒有理由,灞荒帝、文治帝和永和帝,他們會表現的比他們倆更好。
火陽帝嘆道:“那我們該怎么辦?難道就只能像現在這樣,什么都不做,干巴巴的等著楊永琪再次來襲嗎?”
建武帝說道:“朕可不是這么個意思。火陽,你有沒有想過?我們都是從什么地方得到這些半步元嬰級別的法器的?不僅僅是我們,就算是朝陽帝,他也是從那里得到的。他能夠得到,為什么我們就不能得到?”
火陽帝說道:“你的意思是說我們再進去一次圣人墓,從里面找到更高品質的法器,然后帶出來,交給齊天使用嗎?”
建武帝很干脆的搖頭,說道:“這樣做太費時間,而且,我們都曾經不止一次進入過圣人墓,每次都帶出來不少半步元嬰級別的法器,或者其他類似的存在。以前我們還都沾沾自喜,覺得自己收獲不小,但是經過今天的事情,我才發現我們拿到的都是朝陽帝他們不要的垃圾。我們再進去,能夠避免我們拿出來的是依舊是垃圾的可能嗎?”
火陽帝很想說他們從圣人墓之中帶出來的,不是垃圾,但是,這種話他都沒有底氣說出口。他能做的就是苦笑,和朝陽帝他們擁有的法器一比,他們的法器不是垃圾也是垃圾。他說道:“那你說我們該怎么辦?”
建武帝目光深邃,似乎是下了一個很大的決心,他悠悠的說道:“事到如今,已經沒有其他的辦法了,齊師不是嫌棄我們拿出來的法器,不合他心意,不是嫌棄這些法器品質太低了嗎?這說明,他應該是掌握著一種快速鑒別法器品質高低的本領,我們不如把他直接送入圣人墓之中,讓他自己在圣人墓中尋找適合他的法器,由他自己挑選,他一定可以挑選到稱心如意的法器的。”
“什么?讓齊天進入圣人墓?這不可能,孤堅決不同意。”火陽帝聞言,斷然拒絕,言語之間沒有一絲一毫的商量余地。
“為什么?齊天為什么不能進入圣人墓嗎?”建武帝淡淡的問道。
火陽帝說道:“齊天不能進入的原因不是明擺著的嗎?這是祖訓,是太祖皇帝留下的祖訓,我們身為他的子孫,怎么可以違背他的祖訓?”
建武帝呵呵一笑,神色間滿是諷刺,他說道:“祖訓?都這個時候了,你還給我說祖訓?火陽,你不要如此幼稚。你我口口聲聲把祖先放在心上,有用嗎?祖訓中還說不準我們這些后代子孫相互殘殺,要互幫互助,無論什么時候都不能內訌。要擰成一股繩,一致對外。可是,這齊天我們都經歷了什么?別怪朕說話難聽,整個東都六位皇爺,你沒有資格說祖訓,朕也沒有資格說祖訓。你參與了圍攻朕的建武宮,這是事實,朕為了反擊你們,動用殺陣,轟掉了你的半個皇宮,轟殺了永和帝的妃子,這也是事實。有前面的這些事實在,你把祖訓搬出來,你不覺得諷刺嗎?”
火陽帝頓時啞口無言,不知道該如何反駁建武帝的話。
建武帝冷哼一聲,說道:“大家既然都不遵守祖訓,那就不要當了婊子還要立牌坊。有什么需要,直接聽從自己的本心去做就是了。現在,朕面臨著生死大考驗,朝陽帝隨時都有可能派楊永琪來殺朕,朕眼看著就要人頭不保,這個時候還談什么祖訓?朕這個時候要做的就是保全自己,只要留著自己的這條小命在,以后,太祖愿意怎么懲罰我,都隨便他,朕也認了。”
火陽帝悠悠的嘆了一口氣,說道:“一失足成千古恨,孤以前可不是這個樣子,恨只恨貪欲蒙蔽了孤的眼睛,要是孤不貪圖你建武宮的那點機緣,從而聽從了建朝陽帝的慫恿,孤就不會參與圍攻你的建武宮,孤現在就可以理直氣壯的把祖訓搬出來,可是現在,朕沒有這個底氣了。”
建武帝冷冷一笑,說道:“火陽帝,不要把自己搞得那么無辜,好像你多可憐似的。你要明白,現在我們就是綁在一根繩上的螞蚱,能夠救我們的就只有一個人,那就是齊天。若是我們不能夠讓齊天盡快的成長起來,擁有足夠強大的實力,那么我們都得完蛋,誰也別想活下去,朝陽帝不會饒了朕,也不會饒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