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路葉決定去找鎖匠。
雖然材質堅硬,但它卻能夠被一柄小小的鑰匙輕易打開。
因為這種物品原本就是這樣設計的。
“薇爾莉特。”
路葉用手指輕輕戳了戳處于睡夢中的少女那柔軟的臉蛋。
就像是喚醒童話里的睡美人一樣,薇爾莉特慢慢睜開了眼睛,纖細的睫毛輕輕顫抖著。
理性告訴路葉可以留張紙條在這里,這樣不用打擾少女午后的休息時光。
感性卻告訴他不要這樣做。
“我、我又尿床了嗎?”
少女一邊揉著雙眼,一邊往身底看去。
她還記得在島上生活的那段時光。
只有當自己在睡夢中尿床了的時候,路葉才會一臉驚恐地叫醒她。
除此之外少年是不會打擾她休息的。
“沒有尿床,這段日子你控制住了自己,做得很好。”
聽到表揚,少女朦朧的眼神稍微柔和了一點。
“要、要出去轉一轉嗎?”路葉躊躇了一下之后說。
“轉一轉……是指走嗎?”
“嗯。”
“好。”
少女從沙發上站起來,然后徑直走到帶有試衣鏡的衣柜前。
她解開了紐扣,褪去身上的睡衣。
海綿寶寶沿著身體曲線滑落,露出圓潤如玉的肩膀和美麗的蝴蝶骨。
這些天由于空閑下來了,路葉教會了她如何自己換衣服。
不過她似乎仍然無法領悟“男女授受不親”這一點。
最直白的證明就是她換裝不避異性。
既然是同一個物種,為什么要搞差異化呢?
她疑惑的就是這個,完全沒有考慮到發育良好的身體對于路某人的殺傷性。
——啊,不管看幾次都覺得那么NICE啊——
路某人側躺在沙發上,手撐著臉頰欣賞著這一幕。
不過看了一會兒后他就把視線移到了窗外。
感傷覆蓋了繁衍的欲望。
人與人的相遇就如空中的云。
而分離就如云層中散落的雨滴。
薇爾莉特換好了衣服。
一件白色的襯衣,下身則是一件棕色的背帶褲,柔順的長發披散在腦后。
倒也不是討厭那些美麗的裙子與長靴,只是她覺得那樣有些不利于行動。
然后她仔細地將海綿寶寶睡衣珍惜地揉成一團,放進衣柜的角落。
順帶一提她似乎十分鐘意海綿寶寶,甚至在前天做出了拒絕了路葉購買新睡衣這樣的行為。
——晚上回來教她怎么疊衣服吧。
路葉如此想著,帶著少女走出了門。
…………
兩人撐著傘走在萊登港的大街小巷中。
花了兩個小時,拜訪了六位鎖匠之后,他們都給出了相同的答案。
——三個月。
不是不能做出鑰匙,而是需要長達三個月的時間。
據他們所說,這種項圈里的鎖的工藝十分復雜,在十幾年前曾經風靡過一陣。
差不多二十多年前,從鐵路貫穿整片西方大陸開始,越來越多的未知的地貌被世人所知。
而那些原始的部落、或者說落后的居民,在當時就成了被欺壓的對象。
雖然從未明面禁止過奴隸生意,但當時的奴隸風潮可謂是達到了頂點。
它是專門用來給那些昂貴的“貨物”所佩戴的,只要沒有鑰匙,就別想在不傷害佩戴者的情況下輕松取出……
既能防止奴隸逃走,又能防止“貨物”被打劫,可謂是極好的工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