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位請看,此物乃前今日陛下將其藏于衣帶之中令吾帶出”眼見人員到齊,董承當即取出了那藏在玉帶里的衣帶血詔。說話間,董承的老淚已經是潸然而下。
王子服、吳子蘭等人眼見董承這般作態,自然是滿頭霧水,不明白為什么這好好的,這個董承居然先自己哭起來了。
王子服問道“董公怎了”
一想到那衣帶血詔,董承就悲愴地說不出話來,僅僅是把那寫滿小字的衣帶詔遞向王子服。
接過絲絹匆匆瀏覽,王子服同樣也是驚愕萬分。
看完了詔書之后,種輯當即憤然而起“楊堅逆賊,欺陛下太甚,枉他楊家四世三公,竟行此等大逆不道之事。我等身為臣子,又豈可眼看陛下如此忍辱而無動于衷”
“種公噤聲”董承眼見這種輯這么激動,暗中欣慰大漢乃有忠臣的同時,當即提醒道“種公還需謹防隔墻有耳才是。”
“此乃董公后宅,又有何妨”雖然董承這么說,但種輯仍然不忿地說道“若連此處也有那楊堅逆賊的眼線,大漢朝廷豈不是成了那亂臣賊子的一言堂”
“種公”吳碩當即跟著勸說道“董公所言,言之有理,陛下既下衣帶詔,自是希望此事行的隱秘我等雖心存憤慨,卻不可因一時激憤壞了陛下的大事”
有了這幾人的勸告之后,種輯雖然憤懣,但總算是平靜了下來。不怕一萬,就怕萬一,若是真的因為他們不小心而壞了小皇帝的事情,那他們萬死難贖其罪。
“陛下請董公誅殺楊堅逆賊,此舉甚為重大,董公可有計較”吳子蘭問道。
畢竟,吸收了曾經的董卓的西涼軍大部分力量的楊堅,如今整個雍州都已經落入了他的掌握之中,僅憑董承他們這些人想要解決掉楊堅那絕對是比登天還要難。
這件事若想要去做的話,事先必須要進行萬全的謀劃才行
“陛下仁厚,若非那楊堅賊子欺君太甚,怎至如此”董承說道“我等身為臣子,理當為君解憂”
“若行誅殺那楊堅逆賊之事,末將愿為先鋒”王子服拱手說道。
“楊賊勢大且詭計多端,只可智取,萬萬不可輕舉妄動,否則只會功虧一簣”種輯說道“以二位將軍麾下兵馬,即便起事也是不敵楊堅”
種輯說的不錯,楊堅將手下的兵權掌握的相當牢固,王子服與吳子蘭二人雖然有軍職在身,但卻并沒有什么實際的權利,他們能夠調動的人手也不過只有幾百人罷了。
僅憑這么一點力量,想要對付勢力龐大楊堅來無異于是以卵擊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