曦月鄙視道:“所以道侶沉迷逸樂也無所謂了?”
程程泫然欲泣:“沒辦法啊,狐貍精太多了,沒點特別本事,勾搭不住啊……阿姨你說,那些外面的狐貍精是不是太壞了?”
曦月瞪眼。
程程微笑。
對視了一陣子,曦月忽然笑了:“其實大王怎么做,與在下也沒什么關系嘛,我就一個大荒散人,游歷至此,忍不住和大王論道好像也是失了禮數。不知大王近日是否有閑,帶在下游歷裂谷,看看風光?”
程程笑容僵了一僵,忽然傻眼了。
果然是無相啊!
不和你爭這個,直奔本質:她來這里就是來破壞秦弈和狐貍精雙宿雙飛的,口舌占不到便宜無所謂,壞了你們的事就對了。
就算自己回答老娘不接待你,也不可能讓人滾啊。只要她還杵在這兒,這難得的與秦弈相處的日子,身邊豈不是始終有一個比太陽真火還亮的光刺著眼睛?
好不容易有個蜜月又被攪和了?
這回總算輪到程程氣得跳腳:“你們是人嗎!”
曦月抱肩:“我可能不是人,可你是真的狐貍。”
神清氣爽。
讓你們罵我臭道姑。
棋癡暗暗伸了個大拇指。
其實曦月也并不完全是因為挨罵的報復,這幾句和程程的對話之所以會是這種角度展開,那至少有一半是真心話。眼下形勢復雜得很,她想要和秦弈交流一些正事兒,這是其一,同時也不希望秦弈沉湎于和狐貍精那啥,找不到東南西北了,那可能壞了大事,這是其二。
至于挨罵的報復只能算順便了。
當然這也是曦月并不了解程程,程程表面煙視媚行,遇上正事可不會含糊的。但曦月不知道啊,看程程那臭德性,總覺得秦弈一頭栽在那片波濤里面可能連自己姓什么都忘了。
總之此刻兩人你瞪我我瞪你,誰都沒贏,氣氛膠著得很,圣龍峰內隱隱的怨氣都壓不住。
就在棋癡覺得可能要掀起人妖大戰之時,囚牛拖著一個大屋子過來了。
見到曦月,囚牛愣了一愣,神色古怪地沒說話。它剛才可是和曦月交過手了的,這感覺……
程程迎了上來,行了一禮:“情況如何?”
“南海已清,沒什么問題。秦弈在這里面,唔……”囚牛不知道怎么說,憋了半晌才道:“一般沒什么問題,你若擔憂的話可以進去看看,本王就不摻和了。”
曦月也湊了過來,和程程一起站在屋門前打量,暗道太一生水吸收不容易,可能會有點問題……不過這個按理說不應該對秦弈造成多大困擾才對,莫非里面的太一生水情況有異?
否則怎么會這么久還在里面?
兩人對視一眼,都暫時沒了互撕的心情,同聲道:“要不要進去看看?”
程程問:“阿……前輩能破此時光之障吧?”
“沒什么問題。”曦月伸手按在門上,正要推開,那門卻自己開了。
兩人眼睜睜看著秦弈用個公主抱的姿勢抱著柔若無骨的安安站在那里,安安雙手還環在秦弈脖子上,臉頰紅潤,姿態親昵無比。兩人身上都還有水跡未干,亂發貼額,呼吸凌亂,氣息曖昧絕倫。
曦月:“……”
程程:“……”
秦弈還沒反應過來這是啥情況,看見岳姑娘他還又驚又喜:“岳……”
“我們為你在外面擔憂,為你吵架爭風,你卻在溫柔鄉里玩一只蚌!你給我去死!”
“誒?誤……這是誤會!啊~~”
隨著一聲慘叫,秦弈大字形旋轉著飛上了天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