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是說過,很早以前。
棒棒歷來對別人都是“盤她”,倒是對李青君態度一直不錯。如今想來,也是一定程度的道相合吧,就連初始那種魯莽都挺像棒棒的,而其后的表現就更有“天行健,君子以自強不息”的意思,很合棒棒那種人族就當人人如龍的意愿。
人的喜惡都是有根源的,只是當時未知。
流蘇又道:“你這么沉默,是因為和李無仙的事?”
“嗯。”秦弈當然也沒必要瞞流蘇:“這個,以前行事,都覺得心中無所愧。這回真覺得失了那種理直氣壯的無愧之感,若不解此心結,我怕我連修行都可能頓足不前了。”
流蘇摸著下巴看爐火:“如果按照我們那時候,姑侄關系師徒關系都不算事……也不知道你們有什么別扭的。”
“你們那是原始部落,我都懷疑是不是母系氏族!不能比不能比。”
“母系氏族是啥?”
“算了不跟你扯這個。”
“我覺得你們糾結的倒也不是這個吧。”流蘇道:“對李無仙來說,好像是青君在外為她拼命,她在家里偷人漢子,這個心理過不去?你也差不多。”
“嗯。主要是在明知道青君不舒服的情況下,那就更別扭了。”
“但你實際上真的是在治病啊。”流蘇道:“如果不是李無仙對你有那種感情,你入夢有什么作用啊?只是單純的師父的話,她的記憶復蘇根本就不會被你扯走心思……就像她說教她文化的那個老師,如果來了也只能被排斥開而已,怎么可能像你一樣,來了就繞著你轉了。”
“呃……”
“然后要刺激瑤光,我們總要有各種嘗試吧。”
“……”
“除了治病之外,單論對付瑤光,本也是你我之愿吧。總不能說,我們自己要實施計劃的時候就覺得人家女孩子喜歡你有利,等到事情差不多結束了又拍拍屁股說那不對,這算啥?”
秦弈無奈道:“你這套歪理……都是渣男自我安慰的借口啊。”
“始亂終棄才是渣,負起責任就不是。”
“這么有道理的話你從哪里聽來的?”
流蘇得意洋洋:“我說話從來就很有道理。”
“嗤。”
“哼。”流蘇道:“現實問題也要考慮啊,李無仙被群臣逼了好幾年了,總是不能永遠拖下去。她不肯跟別人,你也不愿意讓她跟別人,這是你們的事,本來和青君沒什么關系的嘛。”
“怎能脫離青君看待此事。”秦弈有些奇怪:“你這態度很奇怪誒,什么時候會這樣跟個老媒婆一樣講這些了?”
流蘇叉腰:“因為我還是想看你騎瑤光!哪怕你騎的只是李無仙,瑤光的靈魂也共有之,也是被人給那啥了,我想想就爽。”
秦弈哭笑不得。懶得跟它說了,扯的都是歪理。
流蘇眼珠子滴溜溜轉了轉,忽然道:“其實這事只要李青君覺得無所謂,甚至主動覺得你和無仙在一起有好處,那你們也就沒心結了對不對?”
“對是對,但那是做夢呢。”秦弈道:“青君之前就明顯很生氣,怎么可能覺得無所謂。就算拿生米煮成熟飯來反逼人家捏著鼻子認了,那也不是真的無所謂。”
“她的意思倒未必是你們想象的那樣,說不定只是單純吃醋,或者只不過是不爽你們背著她而已呢……”
“你想多了。”
“這真未必。反正你就別管了,煉你的丹。”流蘇拍拍他的肩膀:“我去探探口風,放心,不會逼她的。”
“誒誒誒!”秦弈伸手去撈它,沒撈到,看著流蘇“唰”地消失,差點煉丹都煉不下去了。
棒棒要是去打架,那倒是很讓人放心,可這種事……為什么怎么想都覺得這廝不可能有任何靠譜的地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