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演流光,據說沐浴之后修行就可以有直接的大跨越,屬于頂級造化之一,當然幾萬年來沒人見過。明河想找天演流光,看上去是有點急于升級的樣子?
這是真為了升級,還是為了怕被他秦弈甩太遠,怕被叩神闕攬星河呀?
明河忿忿然錘了他一下:“你怎么變成一座冰山還能笑得這么猥瑣的!天賦嗎?”
“……我這明明是憨厚的笑容。”
“嗤。”
秦弈覺得今天的明河也很可愛,居然傲嬌起來了。他也不想去看那邊兩族憨憨打架了,反正有棒棒它們在,情況自然在掌握中,還不如多陪明河聊聊天。
他想了想,便道:“北冥確實有點你們天樞神闕自留地的意思,但這種放養真不會出問題嗎?就像某些人當初想圈養裂谷妖城,現在他們再去怕是要碰得滿頭包。你們這樣放養,就不怕北冥完全失控?”
明河微微搖頭:“你也有些誤會了,我們不是圈養北冥。當年掌門師伯與魔主有過一次大戰的,后來他躲進了深淵,師伯找不到所在,這就有些頭疼,掌門師伯不可能長期盯著這里,也無力扭轉整個區域的魔化狀態,便只能封印整個北冥之淵,限制魔主出來。然后我們除去外面的隱患,比如師父斬了元祖冰魔,就是為此。”
頓了頓,又續道:“除此之外,似乎也有些默契,比如他們不出北冥之類的,具體細節我就不是太清楚了。”
秦弈沉思下去,魔主被封印限制不出,所以任由外面各族爭霸,也對天樞神闕的人動不動來“歷練”毫無辦法。但它應該也還有一定的統治力,比如能影響各族心靈魂魄的魔性之類的,所以各族還是服管,資源還要進貢,這邏輯對得上。
但這里肯定還有點什么別的問題,邏輯并不是太嚴密。
比如說各族如果送東西進去,那就有路徑,鶴悼怎么會找不到所在,只能封區域?再比如說,魔主被封印,為什么不會派遣下屬出去尋求魔宗支持,找左擎天他們試圖破解封印?
而左擎天玉真人他們與天樞神闕作對那么久了,也沒人想來北冥看看狀況嗎?
搞得堂堂魔主就這么老老實實蹲深淵里,跟坐牢一樣……有點負了魔主這樣的逼格啊……
當然這里必有一些細節,鶴悼顯然也不是沒私心的人,一旦他不說,那別人當然想破了頭也想不出來。橘皮老道姑能把外面的隱患斬除,也算是盡力了。
反正以目前的情況看,魔主能對大家起到的威脅并不大,否則老道姑也不可能這么放心寶貝徒弟獨自歷練北冥對吧。
怕就怕在自己要探的事情有點深入,會不會觸動了禁忌……
明河也想到了這個,便問:“你來此是為了什么?為了羽裳嗎?”
秦弈并不會瞞明河:“助羽裳尋求鯤鵬之源,這是其一。另外我要找冥華玉晶和太陽之息。”
明河點點頭,尋求鯤鵬之源,只是想追尋而不是想占地為主,那應該不會是什么禁忌。往好里想,說不定都能和魔主直接談談。
冥華玉晶,再是珍奇那也只是身外物而已,那也總是有得談或者能交換的。
太陽之息的話……她這就有線索:“扶桑樹里就有隱晦的太陽之息,只是不成規模體系,只是很淡的遺存之意,無法取用。不過這次我跟幽日族過來為的那個炎陽之心,如果能回歸樹中,說不定就可以誕生真正可取的太陽之息。”
秦弈一喜。
這次來北冥的幾個目標,終于有了第一個明確線索,這種慢慢撥云見霧的感覺真棒。
他探了一只手指到肩頭,試圖和明河握手:“我家小明河最棒了。”
明河沒跟他握手,反而有點小警惕:“話說……你要太陽之息干什么?”
太陽太陰,最是典型的先天之對,世人想到一個就會想到另一個的那種。
這世上只有一個人有太陰之力,那就是她最好的師父曦月宮主嘛。
你要太陽之息,想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