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鼻孔人說那是“我男寵”,說不定燭龍還會覺得可以理解。
真的甜蜜蜜地挽胳膊說“我相公”,還和小蛇打貓貓拳……
這上古人皇,廢了。
燭龍仰天嘆息。
真是滄海桑田。
程程的聲音傳來:“龍神是否要移居城內?有地脈護持是否有利復原?”
燭龍低頭下望:“鯤鵬軀體演化的地脈比得過我自己軀體演化的山?我去那里干嘛?順便奉勸你一句,你已是祖圣之能,不要再想著去依賴鯤鵬紫府與地脈,否則只會延誤你自己的道途……等等……”
程程正在行禮:“知道了。”
“不是,等等,你手在挽哪里?”
程程低頭看了一眼,自己下意識地摟著秦弈另一邊胳膊,某處蹭啊蹭還很舒服呢。偷眼看看秦弈另一邊胳膊,流蘇攬著,那里陷進去明顯沒有自己的大。哈哈哈。
燭龍:“???”
流蘇一把捏住小蛇,轉頭怒道:“騷狐貍你在扭什么?”
程程斜眼看了看她那部位,微不可聞地“嗤”了一聲不說話。
流蘇瞬間炸了:“你那什么表情!”
程程望天,懶得回答。
小蛇在秦弈懷里立了起來,兩只翅膀一扇一扇,似在鼓掌:“師父加油。”
流蘇大怒:“你湊什么熱鬧,談這個話題是你能插嘴的嗎,你變個人形,分得清自己哪邊是前面哪邊是后面嗎?”
夜翎道:“我們根本沒談任何話題,只看見你被我師父甩了鼻孔。”
燭龍籠著手坐在山巔,夢游一樣看下面打架,煙塵四起。
片刻之后,秦弈一手拎著個球,一手拎著只狐貍,懷里揣了條蛇,艱難地離開了案發現場。
見秦弈步履蹣跚的樣子,燭龍有點小同情:“小友啊……”
“啊,龍神有何見教?”
“女人呢,玩玩就行了……”
秦弈道:“龍神同志,我建議你閉嘴,不然我怕你要挨打。”
不用秦弈說,燭龍已經看見一球一狐一蛇目光都碧油油地盯了過來,盯得人遍體生寒。
燭龍閉上了嘴。
秦弈誠懇道:“龍神獨處山巔,怕是寂寞,程程回頭找兩只龜龜來伺候一下龍神,龍神喜歡這調調。”
“……我不喜歡。”
漫天飛雪之中,男人拎著一身奇形怪狀的生物離開圣龍峰。燭龍坐在峰頂猶如雕塑。
不管從哪個方面看,燭龍都覺得自己這次出山看見的畫風完全不對。
它懷疑是不是父神看見這個世界太肅殺太嚴峻了,于是提起畫筆,勾勒了幾條奇怪的畫痕,于是世界變了個模樣?
“師父師父!”遙遠的大荒南部,某處山巔云外。小姑娘舉著一張畫稿撲通撲通跑進了屋:“師父你看我這次畫得怎么樣?”
看著畫面里的萬獸圖,居云岫微微頷首:“清茶畫技,可出師了。只不過風格……嗯……”
“風格怎么啦?”
“這世間萬獸,哪有這么可愛。就拿那只螣蛇來說……算了,你正經學畫不行,揉合了你師叔的漫畫反而很像那么回事,就這么著吧。”
“師叔說我種地比畫畫好。”
“那我們回去種地。”
清茶大喜:“要回家了嗎師父?”
居云岫抬頭看云卷云舒,低聲道:“云游已倦,心中思歸。若冥冥無誤,仙宮也有大事將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