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鈴鈴!”
電話還在響,猶如催命符一樣。
盡管在場的眾人沒有一個人愿意卻接電話,但是電話卻不得不接。
宗大使已經嚇得雙腿發軟,站不起來。
一名大臣不得不硬著頭皮上前,充滿惶恐地接通了電話。
電話一接通,大臣立刻不斷點頭哈腰地對著電話說是。
在將軍的威壓面前,大臣除了稱是之外什么話都說不了。
最后,通話結束。
所有人都望向了這名大臣,想要知曉這一次通話的結果。
只見大臣卻徑直走到展示柜面前,取出了里頭的一柄長刀。
他手持長刀面對眾人開口:
“將軍已經下令,立刻向當世國將求和。”
“力求讓當世國將下令放過金菊艦隊,如能達成這個目標,那么乃是我們金菊之幸事。”
“如果實在保不住艦隊,那么也一定不能讓當世國將率軍進攻我金菊本土。”
“現在的金菊虛弱不堪,根本無法再承受一場戰爭了,這是金菊的底線。”
“將軍說了,不惜一切代價也要守住底線!是一切代價!”
大臣們聽到這話,紛紛垂下了頭。
將軍已經發話,那么他們這幫主戰派的下場已經顯而易見了。
要么丟掉職務和權力,要么去坐牢,要么受盡國民唾罵。
主戰派的時代已經結束,主和派的時代即將來臨。
此時。
那名大臣卻突然將手中長刀直接扔在了宗大使的面前。
“將軍還說了,這一次讓我金菊葬送國運的罪魁禍首,就是你!”
“你剖腹自裁,向國家謝罪吧!”
很明顯,宗大使作為負責人,是該承擔他應該承擔的責任了。
宗大使渾身一抖。
他抬起頭來,看了眾人一眼。
只見所有人望向他的目光,都充滿了冷漠。
最終。
宗大使只能垂下頭來。
“是……”
他無力地回答。
大臣們于是不再停留,他們紛紛起身離開了會議室。
會議室中,就只剩下了宗大使和他面前的長刀。
宗大使跪在長刀面前,喃喃自語:
“從此之后,主和派將徹底主導幕府。”
“金菊,已經沒有希望了……”
“不是我的過錯,也不是金菊的過錯。”
“錯就錯在這個時代,中原竟然能誕生當世國將這樣的傳奇。”
“要是沒有當世國將,我金菊必然能夠屹立于世界之巔。”
“蒼天既然誕生了金菊,為何還要再誕生當世國將這樣一個強大到變態的敵人?”
“恨!恨!恨!”
宗大使淚流滿面。
末了,他舉起長刀,一咬牙狠狠刺入自己的腹部,然后慢慢將腹部切開。
鮮血橫流,劇痛讓宗大使差點把舌頭咬斷。
他開始感覺冷,無窮無盡的冷,仿佛所有體溫都隨著鮮血從身體中流失。
最后。
他的尸體無力倒在地上,雙目圓瞪,死不瞑目。
……
東海。
驅逐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