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易咬了口糖葫蘆。
“你在干什么!那是我買給大寶小寶吃的!”蕭圳怒視李易。
“清月現在嚴格限制她們吃糖。”李易又咬了口。
“大寶禁了三個月,小寶兩天就一塊,她不獨享,分給大寶,算下來,一人兩天才半塊,這糖葫蘆要讓清月發現,準得罰我。”
“你皮糙肉厚的,還會怕罰?”蕭圳斜李易,“就是不要臉,閨女的吃食都搶!”
李易翻白眼,“難怪你媳婦回了娘家。”李易直接給暴擊。
蕭圳鼻子差點沒氣歪。
“清月嚴苛了些,孩子才多大。”一想到大寶小寶揉眼睛的模樣,蕭圳心就抽抽疼。
“你長著嘴,也不知道幫忙爭取。”
“好在你沒生閨女,不然嫂子一天能抽你三回。”李易咔咔咬糖葫蘆。
“我已經很克制了,足足三天兩個時辰,才買了一串糖葫蘆。”
“還進了你的嘴!”
蕭圳深吸一口氣,搶了過來,塞進了自己嘴里。
李易捂住眼睛,不忍直視。
“下次你再找我出主意,收錢!”
“一個子都沒有!”蕭圳點燃了煙火。
砰砰砰的聲響,打破了夜的寂靜。
“妹夫放的?”苗夫人笑瞧苗氏。
苗氏盯著煙花,刻意皺起眉,“大晚上的,攪人休息。”
“算不得晚,夜市還不少人呢。”苗夫人說道。
“如此密集的煙花,得花多少錢,半點不會過日子!”
苗夫人瞧著苗氏的神情,笑了出來,“你呀,就嘴硬著吧。”
苗夫人看著煙花,眼底深處暗了暗,同樣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但她沒有小姑子的好運,短暫的溫情后,就只剩下相敬如賓。
這樣的滿心滿眼,她是沒感受過的。
“我去瞧瞧興言。”
對大兒子,苗夫人心力交瘁,可失望歸失望,心里總是記掛著的。
多勸勸,他也許能聽進去呢。
蕭圳仰頭看天,“李易,我媳婦會喜歡嗎?”
“你怎么不說話?”
“沒給錢。”李易神情高傲。
蕭圳手指縮了縮,真不是他喜歡跟李易動手,這貨欠啊!
蕭圳咬緊牙,拉開錢袋,取出銅板拋過去。
“就一個?我沒見過比你還摳搜的!”李易差點沒扔回去。
“嫂子只是一時氣惱,心愛之人肯為她花心思,她怎么可能不喜歡。”
蕭圳嘴角大大咧開,李易那句心愛之人,聽的他渾身舒坦,恨不得再扔枚銅板過去。
此時的苗家,就沒有蕭圳這么高興了。
小廝和護衛影子交疊,四處搜尋苗興言。
都前司門口,苗興言手握圣旨,冷冷看著都前衛。
都前衛低下頭,紛紛行禮。
“沈芙呢?把她放了。”苗興言聲音沉沉。
殷承抬起眼簾,直視苗興言,“苗大公子,這圣旨,當真寫了放沈芙?”
“我難道會拿圣旨開玩笑!”苗興言繃緊腮幫子,斥責殷承。
“苗大公子再好好想想,假傳圣旨、是重罪,誅的可不止你一人。”
“父母手足,還抵不過一個女人?”
苗興言捏緊了手,腮幫子鼓動,但眼里的掙扎之色很快堅定。
“你要抗旨?”他怒聲道。</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