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啊你?”等事情平息之后,王胖子又跑下去買了一些水果給那些護士站的小護士們。等他回來,我靠在窗臺邊輕敲了敲外邊的防盜網問他。
“哥,我是好心辦了壞事。七點多鐘的時候,我在屋里覺得悶,心說到窗臺這邊透透氣。一看,你猜怎么著?”王胖子一拍巴掌問我。
“你不去說書,真是浪費了這副好口才!”我將通往陽臺的門虛掩上,然后點了一支煙對王贊助說道。
“我看到打南邊來了個...”王胖子上前將我的煙接過去嘬了一口。
“喇嘛?”我問他。
“咳咳咳...一個穿著壽衣的人!”王胖子被煙嗆著了,接連咳嗽了幾聲對我說道。
“他就繞著醫院溜達,然后到了那老太太身后,就特么開始摸!”王胖子將煙還給我,壓著聲說道。說話間,身子還打了個哆嗦。
“老太太當時啥反應?”我將煙灰磕出窗外問他。
“有啥反應啊?跟沒事人似的。”王胖子的話,讓我想到了一種可能。但凡有人咸豬手,受害者就算不敢喊叫,也多少該有點反抗的舉動才是。況且,在老太太身后還有倆老頭一起跳舞。就算老太太不敢反抗,老頭們也該上去制止吧。
“那你為啥潑糞?這事跟你也不挨著吧?”我緩緩抽了口煙又問道。
“那人發現我在看他,抬頭對我做了個掐脖子的手勢。你看,剛才我沒把這事告訴警察。說了他們也不會相信,還會認為我在無理取鬧。”王胖子說話將病號服的領口解開,指著上頭的一道指印對我說道。指印青中泛黑,我伸手摸了摸,然后拿出折扇抽出了一根扇骨刺破了王胖子的皮膚。
“呲...”一滴青黑色的汁液順著他的脖子流了出來,我用扇骨將其挑起,汁液觸碰到扇骨上的符文發出了一聲呲響。
“當時我就覺得不對勁,跟著你也不短時間了,該知道的我也多少知道一些。我記得你說過,破邪最簡便的方法就是用穢物去潑它。于是我就去了趟廁所,不過這幾天消化不好,將金針菇給潑人家頭上了。”王胖子摸了摸指印逐漸消退的脖子,臉上露出輕松的神情說道。我將扇骨上的那滴汁液送到鼻子邊上,輕輕嗅了嗅,有一股子淡淡的腐臭味。
“喜娃,你在這盯了兩天了,今晚回去歇歇吧。你娘明天早上火化,記得早些來就是了!”要說這世上哪里生老病死見得多,醫院這地方當屬第一。醫院的太平房里,一個六十開外的婆婆對趟在椅子上的中年漢子說著。
“算了二姨,就讓我好好送送我媽吧!她操勞了一輩子,臨了也沒享上福。就讓我陪陪她,陪她說說話!”喜娃對他二姨擺擺手,然后使勁搓著自己的臉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