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說的就是我啦,我名周不同。”男子搖頭晃腦。
這名字還挺少見的,龍文牧心說。
封渡和周不同帶著龍文牧來到另外一間會客的大廳,彼此落座,封渡向龍文牧了解了些云軒宗現狀的事。聊起云軒宗,他甚是懷念,甚至還說起過去在云軒宗的故人,想來他百萬年前與云軒宗有過交集。
從往事,聊回個人。談起當今云帝,封渡不乏贊美之言。能率領云軒宗重返天妖大陸,這樣的統帥能力令人贊嘆。
從閑聊中,龍文牧還得知,周不同是封渡的親傳弟子,他本身鑄器本事已經很高,甚至摸到了“虛”級的門檻。
聽問道然說過,在煉丹上,能煉制下、中、上三品丹藥的為“界”級丹師,而能煉制皇、極、帝三品丹藥的為“虛”級丹師。其實不光是煉丹,在其它領域,同樣也有“界”“虛”這兩種分類。
能達到“虛”級,便能以宗師的身份自立。
龍文牧猜測,在整個塵封谷,能達到“虛”級的鑄器師恐怕為數不少。
又聊了一陣,封渡表示自己還有些事要忙,讓周不同先帶龍文牧去鑄器之地。周不同得令后領著龍文牧朝宗門的后山飛去。
兩人并肩齊飛,途中龍文牧忍不住:“敢問周師兄,跟我一起來的那幾位進修的朋友,他們往后會怎么樣?”
周不同搖頭晃腦:“會怎么樣?不會怎么樣。他們會變得怎樣,只在于他們,又不在于我。”
“這樣……”龍文牧喃喃。
“掃地有掃地的門道,吃飯有吃飯的門道,處處都有學問。我只說前五十年讓他們做雜活,又沒說鑄寶樓里的藏書閣不對他們開放。我只說沒人教導他們,但我煉制掃帚的過程他們都看在眼里。領不領悟的到,學與不學,跟我可沒多大關系。”
龍文牧訕訕一笑,聽他這么說,自己就放心了。
兩人一路飛到了塵封谷的后山,不知為何,越是往后山飛,龍文牧越是覺得渾身都透著一股涼意。空氣中游離的那股森冷,無時無刻不在往體內鉆。
直到飛到了某條深澗的上方,周不同才定住了身子。
下方深澗蜿蜒曲折,近千里之長,從上方俯瞰,那形狀就宛如一頭俯臥的巨龍。
深澗上飄著濃郁的霧氣,看不清澗下模樣,但那股深入骨髓的寒意,便是源自于深澗之下。
“到了。”周不同說。
“這兒?”龍文牧左顧右盼,四周連處建筑都沒有,怎么看都不像鑄器的地方。
“我們塵封谷的鑄器方式,跟別的地方可不一樣。”似看出龍文牧的不解,周不同解釋說。旋即話鋒一轉,“你要我們打造妖兵,但我們也不可能給你白打,你能出多少價?”
世事總是公平的,龍文牧既然要讓別人幫忙,自然少不了要付出好處。
他想了想,問道:“我想借由一頭荒血地妖……”
“你想怎么打造那是后話。”還不等龍文牧說完,周不同直接出聲打斷了他,“我是問你,你能出多少價?”
龍文牧不免詫異,自己還沒說出要求,對方直接開始要價了。既不知要打造什么,他如何衡量價格?
嘗試著說:“一枚荒石。”
反正是漫天要價就地還錢的事,龍文牧不指望一口價便說下來,總得討價還價。
周不同把手往他面前一攤:“拿來吧。”
龍文牧將信將疑的把一枚源石遞到他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