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這次主戰的人,秦皇閣的黎幽聲你上次見過的,實力跟峰師兄相差不多。長生殿和藥皇谷派出的人應該也差不多。”莫流蘇又說。
“原來如此。”龍文牧低喃。換句話說,這次四大丹宗派出的主戰的人,應該都是峰頌這個層次。
不過話至此處,莫流蘇頓了頓,突然又道:“說起這個,有件事我挺在意。”
“什么?”龍文牧側首。
“長生殿主戰的那人還有秦皇閣的黎幽聲我以前就認識,是那兩家資質數一數二的人。不過藥皇谷派出的和花永洲組隊的那人,我倒是頭一次見。”
龍文牧隱隱想起第一輪時候,站在花永洲身旁的某個面孔。
“藥皇谷的人我認識一些,有好幾位實力和峰師兄差不多的。我本來還以為出戰的會是那幾人里的一個,結果都不是。”莫流蘇又說。
聽完這話,龍文牧眉頭輕擰,表情上流露出一抹不安。
一個莫流蘇完全不認識的人。是后起新秀嗎?又或者是……但愿是自己想多了吧……
……
巨大的峽谷中,別處都是景色宜人之地,但只有某處截然不同。
山谷中的某片空地,地面全是焦土。旁邊一處半塌的山巒,周圍數不清的坑洞和碎石。
這些并非天然形成,而是有人交手后留下的痕跡。
空地的中間,兩道人影相距一步面對著面。
如果龍文牧在場,定能一眼就認出這兩個人。
其中一個沉默寡言的人臉色有些煞白,好不容易才從嘴中擠出幾個字:“花永洲,你難道還不滿意!”
聲音中都是無處發泄的怒火。
開口的人正是之前和龍文牧打過照面的馮寒生,而站在他對面的,便是藥皇谷的花永洲。
龍文牧倘若見了他們,定會感嘆命運無常,因為在同一處峽谷中,這兩人都是他所認識的。偌大的地界,認識的人就在附近,這樣的巧合可不常有。
花永洲面帶戲謔,和馮寒生不同,他雙手后背,表情玩味,就像在看著一只關在囚籠中的白鼠。
“秦皇閣的大公子,像你這樣的人,大概這輩子也沒想過自己會落到這般田地吧。”
“要殺要剮,哪來這么多廢話!”
“殺你?你怕不是誤會了,丹會比試,豈能殺人。”花永洲嗤笑,話音輕挑,“不過,比起殺了你,我倒更樂意看見你這幅喪家犬的樣子。”
花永洲張口呼出一口氣,吐在馮寒生的臉上。
馮寒生眉眼如劍,雙拳緊握,卻沒膽量朝對方臉上揮出那一拳。
在他們旁邊,一個個深坑,很多坑洞中都有血跡。
在最深的一個坑洞里面,躺著一個渾身是血的人。那人不是黎幽聲又是誰。
坑洞的邊壁已經被血水涂滿了,中間的黎幽聲幾乎不成人形。
此刻的他,全身癱軟如泥,骨頭都不知斷了多少。雙眼時睜時閉,進氣多,出氣少,一條命恐怕也只剩了半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