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文牧在心底暗罵一句,怎么偏偏在這種時候有這種香艷的一幕。
克制住心神,把她褻衣的下角微微掀開,露出腰際的傷口。
傷口不能沾水,濕透的衣服自然是不能貼著。龍文牧目光飄忽不定,在做賊心虛的緊張感中,按部就班的將傷口清理完,再幫她上藥和包扎。
此后又尋了些干燥的木頭在旁邊升起火堆,驅散附近的寒意,等到一切處理完,他才一屁股坐在邊上。
一時間心情復雜說不清楚,搞不懂是該平靜還是該狂躁。
深澗之下只有潺潺流水聲,偶爾會有不知名的鳥鳴。
龍文牧舉目四望,從上面掉下來也不知被水流沖到了什么地方。頭頂上山崖高聳入云,從下方看去,天空就只是一線亮光。
真虧自己兩人從這么高的地方掉下來都安然無恙,如果是普通人從那么高掉下來,即便是落在河里恐怕也得死在當場。不過這么高的距離,想要爬上去恐怕是異想天開。
龍文牧之前和虞大帥穿越整個烏木山脈,神經一直都是繃緊著的,如今又落下這深澗,被河水沖刷了這么久,難以抑制的疲倦席卷上來。
附近沒有妖獸出沒的痕跡,可他也不敢掉以輕心,本想著一邊警戒一邊等著女子醒來,可是靠在崖壁邊,昏昏沉沉,漸漸的陷入一種半睡半醒的狀態,也不知道過了多久。
一聲清脆的鳥鳴聲將他驚醒。
這段時間在叢林里的生活,讓他養成了這種一點輕微動靜就會被驚醒的習慣。
揉著亂蓬蓬的頭發坐起來,旁邊的火堆還沒熄滅,木材噼啪噼啪的響。
龍文牧借著火光看去,頓時看見了一雙閃閃發亮的眼睛。
龍文牧驚了一下,之前還在昏睡的女子,不知道什么時候醒了,正扭著頭望著他。
那雙被火光照得瑩瑩發亮的雙眸好似充滿了好奇。
“你醒了。”龍文牧說。
女子似乎不驚,輕輕“嗯”了一聲。
對她這種冷漠,龍文牧心里莫名有些火大。
又過了不知道多久,那女子才再次開口:“是你救了我?”
“姑娘你是撞頭了吧?此處不是你就是我,不是我救的你,還是老天爺救的你?”龍文牧嘴巴一撇,腦袋一揚,擺出一副挑釁的樣子。
誰知道這種挑釁對女子好似無用,女子只是淡淡的說:“謝謝。”
一聲道謝,把龍文牧滿肚子引而不發的怒火給澆滅了。
“算了,現在還說什么謝不謝的。你受了傷,多休息一陣吧,等你休息好了,我們再想辦法回去。”龍文牧雙手抱著后腦,靠在石壁上。
突然聽見一陣嘩啦啦的聲音,睜開眼睛,頓時看見各種枯枝亂石飛舞而來。
龍文牧驚慌之余連忙躲閃,被那些東西砸得慘叫不斷。
一個鴿子翻身從地上蹦起來,指著那女子怒喝:“好心當作驢肝肺,你作甚?”
女子一手攔胸,一手還抄著跟木棒,做勢欲扔,借著火光,那張臉紅得跟熟透的蘋果一樣。
“是你脫了我的衣服!”女子羞憤怒罵。
一件小小的褻衣,可擋不住滿身的春光,被她這一通折騰,又讓龍文牧飽了一次眼福。
“那個……咳咳,誤會……”龍文牧還不等多解釋兩句,又是各種雜亂的東西飛舞而來。
這姑娘,居然還是這種潑辣的性格。
“誤會?沒有誤會。此處不是你就是我,不是你脫的,還是老天爺脫的不成?”女子又扔出一根枯枝,不過動作太大,牽動了傷口,忍不住呻吟了一聲。
龍文牧跑到十幾步開外,不敢近身。
別的姑娘都嬌艷的跟花兒一樣,但這姑娘,發起飆來比虎狼還兇。
傷口重新裂開,女子也不再發飆了,只是狠狠瞪著龍文牧,只是那眼神好似要吃人。
“姑娘你受了傷,我也是好心給你療傷才不得已把你外衣給脫了嘛。就只脫了外衣,又沒怎么著。”龍文牧張張嘴,委屈的說。
“你還說!”女子厲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