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文牧打著哈欠去開門,看著院子里站著一個彪形大漢。
天虎!之前在山脈里有過一面之緣的家伙。
“哈哈,龍老弟你果然來了!”天虎哈哈大笑,見他兩只手各提著一個酒壇,兩個腋下還夾著兩壇酒。一個人就帶了四壇過來。
“天兄。”龍文牧抱拳。
“什么兄不兄的,文縐縐的,快來來來,我剛剛聽說你們安然歸來,今天我們非要一醉方休不可。”天虎爽快的大笑,把幾壇酒全部放在院落的石桌上。
龍文牧悠悠一嘆,知道自己今天是推卻不掉了。
“哎呀,我是沒料到呀,你小子居然也加入了,那今后咱們就是一家人了。”天虎豪放的說,“聽說跟你一起的那兄弟也來了,人呢?”
龍文牧朝虞大帥屋子瞧去,門扉還半掩著,隱約聽見屋子里有呼嚕聲,多半睡著了,索性也就沒喊了。
天虎也不喜歡擾人清夢,索性和龍文牧兩人對坐而飲。
這家伙委實豪放,也不見帶碗,一個人抱著酒壇就牛飲了幾口。
“上次你們掉下山崖,還以為你們死定了,能回來就好呀。”天虎說。
“有勞掛懷了。”龍文牧道,也直接端起一個酒壇。豪放就豪放一點吧,豪放的人面前,也用不著做那些畏首畏尾的事。
直接照著酒壇也是飲了幾口。
這酒辛辣無比,也不知道是這家伙從哪兒找來的烈酒。
正待痛飲,只聽遠處有一個聲音傳來:“你們兩個,喝酒也不叫我。”
是許忠去而復返了。
在這個地方,除了云嘉,龍文牧也就認識他們兩個,現在兩個家伙都到了。
許忠看著桌上的酒壇,沒好氣的瞪了天虎一眼:“喝酒,喝酒,沒有酒杯那叫喝嗎?那叫灌。你這家伙,喝酒從來不講究。”
天虎哈哈一笑:“說什么呢,龍老弟才沒你這么小家子氣。”
許忠哼了一聲,也自顧自的在石桌旁邊坐下,抓來一個酒壇。
三人對飲,有說有笑。
對這兩人,龍文牧倒也和他們談的來,在他們面前也沒那么多拘束。
酒下去了半壇,沒有用妖力去抵御酒勁,龍文牧感覺暈乎乎的。他都是這樣,更何況是另外兩人。許忠和天虎已經有些暈頭轉向了。
按理說妖師的體質,即便喝個十壇八壇也不會醉,這酒之烈可想而知。
“龍老弟若是喝不得便不喝了,此酒名為‘天火烈’,乃是火酒果所釀,尋常人,一杯下肚就足以醉倒,即便是妖師,一壇下去非得醉死當場不可。”許忠老臉紅潤,明顯是喝不得了。
天虎卻指著他哈哈大笑。
龍文牧不以為意:“沒事,今天加入青云堡,和兩位大醉一場也無妨。”
天虎自顧自的牛飲了兩口,又開始指著他笑:“哈哈,你小子,裝的平靜,也醉了吧,我看你還裝。哈哈,青云堡?什么青云堡?我們這里是凌云堡。”
在他那放蕩不羈的大笑當中,有兩個人頓時清醒了過來。
一個是嚇出一身冷汗的許忠,而另一個則是心神猛震的龍文牧。
就因為一句話,酒意頓時全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