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大師抓了抓胡須,眼睛微微瞇著:“臭小子,你還敢在老夫面前裝蒜是不是?老夫知道,剛剛那妮子給你療傷,你不好意思傷了人家的心,所以現在即便痛得要死也裝作不痛,是不是?”
那弟子連連搖頭:“風大師明察,弟子真的不太痛了,沒有說謊呀。”
“不痛了?你唬我?”風大師惡狠狠的一揮衣袖,心說還敢在自己面前裝,“你要是手臂不痛了,那老夫把手臂砍下了接給你。”
名叫青木的女子搖頭不已,知道自己師傅又犯渾了。年紀都這么大了,脾氣還這么犟,跟個耍脾氣的頑童一樣。
“得罪了。”青木告罪一聲,便把那人手上的布條徐徐拆卸下來,之前包扎好的傷口再次袒露出來。
“怎么樣?是不是這個小子在給我裝蒜?”風大師高傲的仰著頭問。這些后輩混小子,他只需要看一眼,就能看穿他們的心肝脾胃腎。
不痛了?可能嗎?妖師亂用藥都能治好,那這天下醫理醫術還要來何用?
過了半晌,青木才松開那人的手,凝重的說:“師傅,好像有點不對。”
“什么不對?”風大師哼哼著問。
“這人手臂上的毒已經解了,傷口也有愈合之勢。”
青木自己都有些不敢相信,望了望旁邊的夜闌,猶豫的說道。
風大師眼睛一瞪,猛地扭頭過來。
“連你也耍我?老夫好歹是你師傅,你不能昧著良心說話呀。”
青木沒好氣的回瞪他:“你要不信,你自己看呀。”
風大師擼起袖子,大步走上前,明明心頭不忿,但是莫名的有些不安:“自己看就自己看。開玩笑,天紫蘭,六葉回魂花,老夫行醫這么多年還沒聽過這種偏方。”
大步來到那人身邊,可是在接過那條手臂一看之下,風大師自己也愣住了。
盯著那條手臂看了半晌,有些傻眼。
傷口上的烏黑已經消失,傷口也已經止血,有收縮之勢。
以他的眼力,當然一眼就能看得出毒性已經消了,而且傷口確實也有愈合的趨勢。
這……這這這這……這什么情況?
他行醫一生,解劍虎的毒對他來說比吃飯喝水還簡單,可是……他卻從沒有聽說過那幾樣藥材配合在一起能解毒的。
這種事在他看來,比太陽打西邊出來還不可思議。
“師傅,怎么樣,是解了吧?”青木問。
風大師神情恍惚,愣了好一陣:“嗯……啊,那個,好像……是解了。”
他站起來,有些不知道手該往哪兒放,一會兒背在背后,一會兒又扣扣腦門。
不應該呀,這毒分明是解了,可這不應該呀。
在他的見識當中,那妮子所用之藥有好幾樣藥力彼此相斥,從醫理本質上就有所違背。否則他也不可能一口就咬定夜闌亂用藥。
但是在他看來的胡亂用藥,為何偏偏把劍虎之毒給解了?
如果不是眼見為實,他絕不會相信有這種事。
怪哉怪哉,今天是碰上怪事了。
之前的那種火爆脾氣收斂了起來,感覺老臉有些掛不住。猶豫著轉過身去,看著夜闌:“那個,小妮子,你這個解毒的手法……”
夜闌才沒給他好臉色,誰叫這家伙剛剛說這是庸醫傳授的方法。
他說庸醫,豈不是說龍文牧是庸醫了?
他說其他人,夜闌可以忍他,可他說龍文牧就不行。
夜闌心頭怒火橫生,向來柔弱的她,居然鼓起了空前的勇氣,當著所有人的面怒聲回應:“你說別人是庸醫,要我看,你自己才是個庸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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