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龍文牧能和風笑生平分秋色,也能被稱之為“大師”了,但這種層次的人,當然是越多越好,能把風笑生留下來當然更好。
更別說天虎本就跟青云堡弟子多少有些摩擦,看那些趾高氣昂的人早就不順眼了,當然是恨不得把他們宗門里那些什么大師,宗師什么的通通拐過來。等哪天凌云堡強大了,還會受人家氣?
青木正了正神色:“青云堡有青云堡的門規,師傅是青云堡的人,不能再加入別的勢力了。不過與那位龍公子有約,可以擔任凌云堡的客卿一職。在凌云堡中掛名,卻不算入宗。”
許忠喜出望外,天虎則是撇撇嘴。
擔任客卿的話,算是半個凌云堡的人吧。其實這么想來,也還算不錯。畢竟風笑生名聲在這兒,這件事只要宣揚出去,想要加入凌云堡的人應該會絡繹不絕。
云嘉也有些欣喜,拉攏了這位大師,對凌云堡的發展肯定是有利的。
“不過這件事還需要你們主事的那位公主決定,這件事得靠你們轉達了。”青木補充道。
云嘉毫不猶豫,將一塊令牌遞到青木手上:“凌云堡里,我說的話便是決定。”
青木眼里閃過一抹金芒,有些驚訝的看著云嘉。又不是愚笨之人,話意所指,自然是明白了。
惶恐就想彎下腰,卻被云嘉扶住。
“用不著如此。”云嘉道。
青木微微低頭欠身,告辭一聲,便也追著風笑生而去。
一場風波落定,但是山頂的藥香,還有火熱的余韻,卻是久久不散。
……
青云堡。
清心觀里。
千靈雪靜坐在蒲團之上。
風笑生從外緩緩走來。
“風大師來了。”千靈雪尚未轉身,便已經知道來人是誰。
風笑生面容依舊憔悴,從凌云堡趕回來之后他便直接來這兒了。走進來,好似對這里頗為熟悉,自顧自的也在旁邊的蒲團上坐下。
“你因為身體緣故,需要靜養,才會留在此地。只是這里太靜了,卻不適合老夫。”風笑生向四周看了看,感慨道。
“最近的事我都有所耳聞,這幾日我也去過凌云峰。”千靈雪開口。
“我與那小子所學醫術各有長短。”風笑生說。
“你與他,誰贏了?”千靈雪問。
風笑生老臉一紅,猶豫了半晌,訕訕的說:“第一日我們比手法,他的手法更精妙,而老夫更熟練。第二日比藥術,他稍勝老夫一籌,第三日比見聞,老夫勝他。就結果而言,不勝不敗吧。”
千靈雪淺笑:“他年紀遠不如你,你在見聞上勝過他,也能說不勝不敗嗎?”
風笑生微紅著臉,吶吶不能言,腦袋稍稍低著,就像斗敗的公雞。
“以后怎樣姑且不論,就如今而言,老夫與他各有長短。”風笑生小聲說,最后幽幽一嘆。
在于龍文牧比試第一場起,他就知道龍文牧就是夜闌背后那“高人”了。
鉚足全力,盡展平生所學,最后卻也不能勝他。
風笑生感嘆著說:“你這次回來,新得到的那副藥方,便是他給你的吧。”
千靈雪輕輕點頭。
“哎。”風笑生仰頭一嘆,從跟龍文牧比試過后,他就猜到了,“他如今年齡尚不滿二十,醫術如此之高。這世上配得上‘奇才’二字的人太少,而他就算一個。倘若老夫不是見識多了些,怕是自嘆不如。”
千靈雪臉上浮現淺淺的笑意:“除了現在位于巔峰的那幾人以外,他是我見過最出色的人。”
風笑生啞然失笑:“能被你這么評價,那小子也是有福了。其實我還在意一件事,便是此子醫術的來源。他所用的醫術,是上古流傳的醫術,與現在的醫術截然不同。雖有糟粕,但也有很多被歷史淹沒的精妙之處。按理說他所用之法很多如今早已絕跡,就算是我,也只是在古籍中見過只言片語的描述。我是捉摸不透,他從何處學來的這些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