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在被三個人圍攻。
虞大帥幾乎沒學過什么招式,唯一的特點就是皮厚。
施展了烏龜殼他打不到人,不施展又被人打,此刻被三個人追著,抱頭鼠竄。
“打人都不會?打人就是怎么陰險怎么來!”龍文牧齜牙大喊。
虞大帥那邊竄來跑去。
“蠻子,少廢話,幫我一把。”
龍文牧雙手抱懷,才懶得幫他。
“插眼,踢襠,與人交戰基本招式。”龍文牧理直氣壯的說。
虞大帥愣了一下。
對面的人抬掌轟來,他就地一滾,反手就朝那人眼睛戳去。
那人嚇得趕緊格擋,結果虞大帥腳下一勾,不偏不倚踢到那人兩腿中間。
撕心慘叫劃破長空,那人捂著襠部翻倒在地,再站不起來。
另外兩個人汗毛都豎起來了,兩腿都有些內八字,那一腳仿佛也是踢在他們身上一樣。
虞大帥看看自己的腳,又看看自己的手,突然好像悟透了。嘴巴張成圓圈,怪叫著朝那兩人撲去。
要么戳眼,要么踢襠,逼得那兩人連連后退。
龍文牧會心一笑,心說這樣才像樣。與人交戰,哪顧得那么許多,什么招式有用就用什么招。
再向別的地方看去,四面八方都打得不可開交。
不過在龍文牧看來,不管青云堡的人也好,凌云堡的人也罷,真正出手之時,基本沒見他們施展什么狠招。
凌云堡的弟子是這樣,青云堡的弟子也是如此。這些人都是在宗門庇護下成長,沒有嘗試過與人廝殺的感覺。真正與強敵交戰,招招都只為取人性命,可是在他們這里,卻看不見這股狠勁。
見天虎和許忠都是如此,龍文牧不免有些失望。
“天虎兄,上次搶你妖獸之人,險些要你性命,他們可沒顧及這么多!”龍文牧沖天虎那邊喊道。
天虎眼睛一瞪,手中刀法突然變得更加凌冽。
“上次搶我妖獸,這次你們還來,給老子死!”這家伙之前心里應該是一直憋著一股勁,被龍文牧三兩句話點燃之后,突然迸發一股殺意。
上次若不是龍文牧救了他,也許他現在已經死了也說不定。
都說仇人見面分外眼紅,這家伙也不顧那么多了。
剛剛龍文牧對虞大帥說的他不是沒聽見。
揮刀便向那人雙眼砍去。
天虎的刀突然砍向要害,那人嚇得連連后退,手忙腳亂的抵擋。
抵擋之時不察,被天虎一刀在手臂上留下一條大口。
那人慘叫著后退,再被天虎一腳踢在腹部,哀嚎著倒飛了出去。
天虎刀上還有血跡,臉上橫肉抖了抖:“痛快!”
以前都是被人踩在腳下,一次如此,兩次還如此,今天若是不把這口氣掙回來,搞不好一生都得留下陰影。
修煉之人,最講究心境。若是留下心魔,以后成就注定高不到哪兒去。
“天虎,把這些人打退就是,不要傷了性命。”許忠不像他那般暴躁,迎敵之時還不忘提醒。
“放你的狗臭屁。”天虎扭頭就臭罵他。
許忠一愣,招架之時回音:“你瘋了,你罵我作甚?”
“罵的就是你。”天虎唾沫橫飛,對這個昔日老友破口大罵,“許忠你平時唯唯諾諾也就算了,現在你還跟他們客氣個屁。你忘了,以前老六是被誰打傷的?你忘了以前燕二是被哪個王八蛋弄瞎了一眼。老子今天殺紅了眼,老子才不管這么多。”
“你……”許忠被他氣得不輕,也暗怪龍文牧干嘛用言語激他。天虎這家伙脾氣本就暴,一兩句話就能讓他暴跳如雷。
“兄弟們,報仇的時候到了!”天虎舉刀怒吼,聲音都因為激動在發抖,“這些家伙搶我們的東西,你們答不答應!”
“不答應!”一石激起千層浪,周圍十幾道回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