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來了。”悠長的聲音在空蕩而廣闊的殿堂里回蕩。
龍文牧清脆的腳步聲由遠及近。
“你找我來的?”龍文牧聲音同樣響亮,余音回蕩,“我這么個小人物,可不知道有什么價值能勞煩你這種人召見。”
云如龍從高處的皇椅上投向兩束威嚴的目光,像是某種審視。
“我有幾件事問你。”他聲音依舊平緩,就像是這世上沒有任何東西能動搖他的這種平靜。
云如龍在高處揮手,龍文牧背后的大門轟然關攏。
看這架勢,要不是感覺不到四周有氣息,龍文牧都懷疑這家伙是不是還在這里藏了刀斧手。此情此景,倒正適合來個甕中捉鱉。
淡淡而笑,他不卑不亢,來到高臺的不遠處,索性盤膝坐下。
“你問我問題,我也有問題問你。”
“可以。”云如龍沉靜的說。
兩人沉默了片刻,云如龍率先打破了平靜。
“你和云嘉,是什么關系?”
龍文牧沒想到他一上來就是這種問題,心中微微驚訝,來此之前,他早該猜到云如龍的目的才對。
“朋友。”龍文牧回答。
“僅僅只是朋友?”
“比朋友也許關系更好一些。”龍文牧沒有避諱的意思。
高處的人沉默了,像是在判斷這話的真假,又像在揣摩這話里之意。
龍文牧知道,他是看見了云嘉撲在自己懷里的一幕才會這么問。
“你已經問了,輪到我問了。”龍文牧仰起頭,“你解散凌云堡的理由是什么?”
“凌云堡太弱小。”上面的人答得毫不遲疑。
“我要聽實話。”龍文牧說。
“這就是實話。”云如龍道,頓了頓,“但只是一部分。”
“全部的理由是什么?”
為了一個微不足道的理由,連血脈親情都能拋諸腦后,龍文牧其實在見到他第一眼的時候就知道他要解散凌云堡的那些不過是敷衍的理由。
這人透著無情,但是表面越是無情的人,往往心底想的比旁人更多。所謂的無情,不過是為了掩藏真正的內心。
云如龍站了起來,徐徐踱步。
“什么樣的人,能得知什么樣的事。我一直認為,只有有價值,才能作為交換。你想知道這件事,你也需要證明自己是有資格知道這件事的人。”云如龍平緩的說道。
然而對于他的這種說辭,龍文牧沒有表現出任何的意外:“三年前,天妖降臨云軒國,也許我知道一些事。這種資格,夠不夠?”
一直沉穩不驚的云如龍,在聽到天妖那兩個字的剎那,陡然一震,這是兩人見面以來,他第一次表現出心中的動搖。
負手頓了頓,轉身朝下,緩步走到龍文牧的旁邊。
兩人相距不過幾丈,卻處于同一高度。
不是高處的帝王和下方的普通人,而是站在同一高度的兩人。
“這種資格,夠了。”云如龍平和的說,“在知道理由之前,我想問你,你對這次的天妖之戰,知道多少?”
龍文牧不明所以,對天妖之戰他沒怎么看重,一直覺得這是和自己沒關系的事。
“知道的不多,聽人說,事關諸國繁榮昌盛。”
云如龍微微勾起嘴角:“這么說不錯,但同樣不是全部。天妖之戰,這場盛會真正的理由,是在于前往天妖大陸的資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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