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何為探索一個遺跡出動這么多天妖師,在目睹了此地后,眾人也已經明白。
數十年的歲月洗禮,血肉都該化土,可這里遺留的兇暴氣息還是那么清晰,刺痛著每個人的皮膚,訴說著當年的每一幕。
載著滿船人的沉重,空舟發出嘹亮的號音,收攏帆槳,逐漸停在了殘破一面的所在。
眾人從船上陸陸續續下來,與此同時,從屏障方向也有不少人現身,圍聚過來。
“天月國還有別的人嗎?”有人不解。
“天月國在幾月之前就已經派人來排除隱患了,他們是之前過來的人。”有人解釋說。
前方迎來的人足有三十來人,大妖師,地妖師,甚至天妖師都包括在內。
“參見月皇,見過鹿總帥。”天月國的妖師彬彬有禮。
鹿九天頷首,妖月則是自顧自的走向前方,宛若未聞。
彼此打了個照面,稍作寒暄。
閑聊了幾句后就進入正題。
“此地風險眾多,就連遺跡里面禁制也不少。月皇大人讓我等前來排除,現在最外層的禁制已經排除的差不多了,隨時能進里面探索。”之前便留在此地的人如實說。
從外側看去,還有不少人在遺跡附近來來去去。最開始花雅就說過,這里雖然已經破滅,但里面還是遺留下來了不少禁制與威脅。花雅當年來此,以天妖師的實力都沒能完全深入。
如今遺跡的一部分殘垣斷壁能看見已經被清理完畢了,有不少道路能通往更深處。
妖月在兩名劍侍的陪同下隨便往屏障內瞄了幾眼,似乎提不起多少興趣。
龍文牧則是在大致了解完情況后,被花雅招呼了一聲。
“龍公子,有些事想與你說,能否跟我來一下。”
龍文牧點點頭。
花雅叫上龍文牧,也不忘記喊上嵐芷音和古軒一。
遠離了屏障,往相反的某處飛去。
龍文牧不知花雅要說什么,但心里隱約有些猜測。
花雅輕車熟路順著山脊飛躍,顯然不是第一次走這條路。沒用多長時間,來到一處平坦的山崗。只見山崗上,豎立著一塊五六人高的巨大石碑,石碑獨立于此,歷經了幾十年的風雨洗禮,碑上刻有一個“月”字。
明白了這里是什么地方,龍文牧在碑前定住,一種復雜的情緒頓時在胸膛里升起。
“我第一次來,在遺跡里收斂了能尋到的尸骨,全部埋葬在此了。墓碑是我當年做的,不知他們名諱,只能以‘月’為銘。”花雅淡淡的言道。
花雅當初是受古博善所托來此,與這里的人素昧平生,可即便如此,依舊是埋葬了這里的尸骨。
龍文牧沒有親眼所見,所以也不知道這座墓碑之下究竟埋了多少枯骨,但想必不會少吧。
這樣的墓碑,在狼山,在天幕山脈,同樣也有,也同樣冰冷。
他的手劃過墓碑的邊緣,雖然最終只余留下枯冢在此,但死有所葬,也算對死者最起碼的敬重。
面朝墓碑,龍文牧給眾人留下的只有一個蕭瑟的背陰,不見喜怒,唯獨聲音聽起來有些低沉:“多謝前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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