粗重的喘息聲回蕩在第六層的樓層里。
龍文牧雖然仰倒在地，但沒有失去意識。
精疲力盡，全身都被汗和血給打濕。像這樣傾盡全力戰斗，已經很久沒有過了。
前面的樓層，元素之靈殺之不絕，而這一層，自己居然耗到了將元素之靈斬殺一空的這一刻。這其中有多少艱辛，有多少危險，沒有親身經歷過的人是絕對不會明白的。
他仰面朝天，胸膛劇烈的起伏。
身上傷痕數不清，肋骨都不知道斷了幾根。一只手臂都有些彎折，那是擋下一頭元素之靈的攻擊時折斷的手臂。衣服都快被染成紅色，模樣說不出的凄慘。
不過凄慘歸凄慘，龍文牧心里明白，自己勉強算是挺過這一關了。
見四周還有元素之力在蛇舞般扭動，那些應該是正在誕生的靈物。也許用不了多久它們就能幻化出新的元素之靈，但暫時，它們是無法成型的。
每一層元素之靈的強度都不同，誕生的難易度當然也不同。就像第一層，元素之靈瞬息就能重新誕生。但是在這里，元素之靈的誕生卻要漫長很多。也許再有個半日或者數日，這些元素之靈才可能重新擁有形體。
在有新的元素之靈誕生以前，暫時能夠喘口氣了。
龍文牧盤膝坐起，體力正在逐漸的恢復。
丹田很難受，一個原因是妖力幾乎耗盡的緣故。他的第一妖痕可是地妖的妖痕，更是融入了許多的大妖與小妖的同源源石，這種情況下妖力都能耗盡，可想消耗之大。
內視下，自己的丹田仿若一個巨大的空間，兩枚妖痕靜靜的懸停在丹田的中央。只是此刻妖痕沉寂無比，光澤也暗淡，要恢復不知道要多長時間。
這還只是其一，真正讓龍文牧頭痛的是，自己在戰斗時，完全是以融匯元素作為殺敵手段。但同時也有某個弊端。
他內視丹田，除了妖痕以外，丹田那片虛無的空間里，此刻是五彩斑斕的。
本來空蕩的丹田，現在充斥的力量種類根本數不勝數。
龍文牧苦笑，自己最初只有冰火雙力，可現在，卻成了萬千力量匯聚一身的狀態。若是自己能萬千掌握這些力量也就罷了，偏偏現在根本掌握不了。
歸一訣只是將這些力量匯聚于一處，但還來不及完全融匯。各種力量此刻還是彼此分明，截然相反的力量碰撞在一起總會引起丹田的動蕩。
歸一訣的確玄妙，可全部融歸需要的是漫長的時間。
丹田時不時動蕩一陣，每一次動蕩對龍文牧來說都是痛苦，這種情況無異于有人在丹田里翻江倒海。雖然不如以前冰火之力的沖突那般強烈，可也艱辛難忍。
龍文牧額頭一陣陣的冒汗，一時間都不知該怎么辦才好。
想要把這些力量消化，肯定要經過漫長的過程，至少現在是不可能的。現在自己這個樣子都不知道還能不能繼續戰斗，若是再去上面的樓層，搞不好真就死在上面了。
“哎……”深深喟嘆。反正都是迫不得已，既來之則安之吧。
強忍著丹田的不適坐起身來，把折斷的骨頭一一恢復原位，服用了些療傷的藥。
粗略的查探了一下乾坤環。自己在這一層得到的元素石，竟有兩百余枚。
雖然好幾次險死還生，也付出了不少代價，可換來的好處還真不少。
龍文牧咧著嘴笑了笑，但又有些后怕。
那樣的元素之靈，自己不知不覺中擊殺了兩百多頭嗎？這種結果出乎了自己的預期。后知后覺的打了個冷顫，突然有種活著真好的慶幸。倘若再來一次，真沒把握能像這次一樣活下來。
他盤膝靜坐著，身上的傷勢雖然看起來凄慘，但以自身的恢復力，要恢復到能行動的程度用不了太久。比起這個，妖力的耗盡倒是個麻煩事。
龍文牧想了想，從乾坤環里取出一塊核桃大小的晶石。